中国民族是勤劳、智慧的民族,也是一个爱美的民族。这不是笔者主观定论,而是有古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为证。花木是美的最好的象征。
中华民族是一个爱花的民族,自古以来就有赏花传统。无论是历史典籍或诗歌长卷,还是书画词曲或民间习俗,赞花、绘花、赏花,都是每一个时代、每一个角落少不了的活动。从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悠然自得,到李白“名花倾国两相欢”展开的富贵画卷,都给我们一个启示:炎*子孙与花木是永远的朋友。
我们细细品味,这些栽花、育花、用花、赏花、赞花的传统,竟有一丝规律可循。我国人民特别是古时的名门望族、文人逸士,他们有条件、有闲暇,追求生活的乐趣、品位是其永恒的主题。欣赏花卉正是其悠闲生活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许多人士都精于此道,甚至还提出不少独到的见解。清朝的李笠翁就对花草树木及其欣赏艺术作了认真细致且充满人情味的论述。林语堂在《论花与花的布置》一文中也发表了赏花高论,他说:“花的享受和树的享受一样,第一步必须选择某些高贵的花,以它们的地位为标准,同时以某种花与某种情调和环境发生联系。第一是香味,此外又有色泽、外观和吸引力的问题,这也有很大的差异……不但如此,花和周围的环境及开花的季节更有着密切的联系。”
可见,花的欣赏是一种复杂的艺术审美活动,文化审美活动,有其自身的特殊规律。用一句俗话说:“看花看颜色,看人看脸蛋”。笔者就从花的色彩说开去。
色彩,是花木美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与花木打交道,就等于生活在五彩缤纷的色彩世界里:鲜红的攻瑰、金*的菊花、猩红的杜鹃、洁白的玉兰、金*的茶花、火红的石榴,还有那娇如红靥的桃花、灿若明霞的紫薇、万紫千红的月季、繁星点点的霞草……组成了一幅幅璀璨夺目、绚丽多彩的大自然图画。在花卉木的诸多审美要素中,色彩给人的美感最直接、最强烈,因而最给人以难忘的印象。
由于花木的色彩能对人产生一定的生理和心理作用,因而就具有一定的感情象征意义。只要你步入那万紫千红的百花园,各种不同花色就会竞相进入你的眼帘。有使人兴奋的,也有使人平静的;有使人紧张的,也有使人松弛的;有的色彩组合能给你华丽而漂亮的感觉,有的则使人感觉朴素和优雅。那明朗的色调能使人感到愉快和舒畅,增加欢乐气氛;而灰暗的色调则使人压抑、甚至牵动人的愁思。由于视觉经验的不同,人们在看到一种花色时,往往会联想到与其相关的事物,产生不同的情绪和情感。
——如,红色,常同血与火相联系,它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充满活力,给人温暖,使人激动,使人兴奋,催人向上。——*色,“一种愉快的、软绵绵的和迷人的颜色”(歌德)。*色象征智慧,表现光明,带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和宗教的神秘感。它还是丰满甜美之色。——蓝色,一种消极、冷酷的颜色,住往与平静、寒冷、阴影相联系。它对西方人来说意味着信仰;对中国人来说,则象征不朽。蓝色同时还带有肃穆的感情。甚至还带有“男人的情怀”。——绿色,大自然最宁静的色彩,它使人联想起草地、树林,是生命自由、和平与安静之色,给人以充满希望之感。——橙色,温暖而欢乐之色,能使人联想到橘子、稻谷与美味的食品,带有力量、饱满、决心、胜利的感情,甜蜜而亲切。——紫色,神秘而沉闷之色,紫色处于冷极与暖极之间,是一种较为平静的色彩,使人有一种虔诚和衰弱感。紫色在大自然中又是比较稀有的色彩,有高贵之感。
对整个植株来说。花朵是色彩审美的主要对象。不只是普通的花木爱好者在得到了一种新的花木种类后最先关心的是“它开的花好不好看”,就是那些具有文心诗眼的人们也都倾倒于花朵的色彩美,一直在用人类最美好的语言、用诗歌对它进行赞美,留下了许多千古佳咏。刘禹锡诗“桃红李白皆夸好,须得垂杨相发挥”,说桃、李的色彩;杨万里诗“谷深梅盛一万株,千顷雪波浮欲张”,写梅花的色彩像雪一样洁白;范成大诗“雾雨胭脂照松竹,江南春风一枝足”,又说岭上梅花红如脂;李商隐诗“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则说荷花的叶绿花红。此外,还有石榴的火红、秋菊的亮*、梨花的洁白,几乎所有名花的色彩,都有许多赞美诗。不再一一列举,查起来也很方便。
不仅不同的花卉种类具有不同的色彩,就是同一种类花的不同品种,其花色的变化也足以构成一个万紫千红的世界。无论是具有一两万个品种的月季花,还是具有数千个品种的菊花,只要你光临经常举办的纯月季花展或是纯菊花展,就能领略月季王国的色彩绚丽,或是菊花天地的五彩缤纷。即使同一品种,有的花瓣上还镶着金边、银边,有的同一花朵上嵌有不同的彩纹,这使得美人蕉、菊花、月季、梅花、桃花、山茶等花木中的一些品种显得特别美丽。另有清晨开白花、中午转桃红、傍晚变深红的“醉芙蓉”真是绝了,以及初开时为淡玫瑰红色或*白色,后变为深红色的海仙花等。这些同一花朵在不同时间变换花色的品种,堪称不同凡响的仙花。
可以说,花朵的色彩是大自然中最为丰富的色彩来源之一,基本上可以囊括所有色彩。笔者通过查阅资料,现仅将几种基本颜色花朵的花卉种类归纳列举一下。
——红色系花:一串红、石蜡红、虞美人、石竹、半支莲、风仙花、鸡冠花、美人蕉、睡莲、牵牛、茑萝、石蒜、郁金香、大丽花、牡丹、芍药、菊花、海棠花、桃花、梅花、樱花、攻瑰、月月红、海棠、石棉、红丹、山茶、夹竹桃、合欢、本棉、凤凰木、木本象牙红、扶桑等。——*色系花:花菱草、七里*、金鸡菊、金盏菊、蛇目菊、万寿菊、秋葵、向日葵、菖蒲、*睡莲、*芍药、菊花、迎春、迎夏、云南*素馨、连翘、金钟花、*木香、金桂、*刺、*薇、棣棠、*瑞香、*牡丹、*杜鹃、金花茶、金丝桃、蜡梅、金缕梅、珠兰、*蝉、*花夹竹桃、小檗、云实等。——蓝色系花:三色革、勿忘草、美女樱、藿香、翠菊、矢车菊、桔梗、瓜叶菊、风眼莲、紫藤、紫丁香、鸢尾、紫玉兰、木槿、泡桐、牡荆、醉鱼草、蓝雪花等。——白色系花:香雪球、半支连、矮雪轮、石竹、矮牵牛、金鱼草、白风信子、白百合、晚香玉葱兰、郁金香、水仙、大丽花、荷花、白芍药、茉莉、白丁香、白牡丹、白茶花、山梅花、女贞、白玉兰、广玉兰、白兰、珍珠梅、梨花、白鹃梅、白碧桃、白薇、白玫瑰、白杜鹃、绣线菊、白花夹竹桃、日本雪球、木绣球、琼花等。(江苏花木文化研究根华供稿,东部战区创作室吴国平和中国刑警学院董杰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