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咱们说道索二爷和二埋汰一起押着黑姥姥去了营口县衙,营口县衙里面不好好事之徒,早就听说辽河边儿斗妖精这码子事儿了,大家伙儿本想找个空儿也去瞅瞅,可奈何过去和如今一样儿,上班儿你就得像个上班儿的样儿,自己嫌着上班儿没劲,总想琢磨琢磨,咋才能翘班,那指定不行,您想啊,清末那功夫就业形式多差啊,自己在县衙门口当差,老百姓不管骂还是不骂,毕竟这是公务员儿铁饭碗,哪能拿这事儿开玩笑啊!
大家伙儿,正在闹心呢,您瞧瞧好事儿来了!索二爷让二埋汰直接敲响了衙门口儿的鸣冤鼓,差役们望门口一望,嘿!好吗!衙门口儿外面儿聚的是人山人海,半个营口大街的老百姓都聚到县衙来了,这是咋回事儿呢?
过去啊,咱说过去,一个县衙的知县老爷,别管他是不是清廉,有一点儿咱们真得夸夸他们,不管忙不忙、不管你是糊涂还是明白,只要衙门口儿的鸣冤鼓一敲响了,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得升堂,哪怕告的是你亲爹,你也得升堂。
你如果觉得自己不升堂也没多大回事儿,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先别说你的案子审得是否明白,单单有人鸣冤你不升堂这一点,就能给你罢官了!这是真事儿,您要是没有时间看看过去的资料文献,您就看看影视剧,这点儿描述的还是比较可观的,只要有鸣冤的保准升堂,据说满清是借鉴了大明王朝的吏制,要不咋说这封建王朝也不是一无是处呢!
得了,闲篇儿少扯,咱还得说正事儿,营口知县老爷赶忙宣鸣冤之人上堂,索二爷提拉着黑姥姥的脖领子,带着二埋汰身后跟着楞严寺的方丈了然大师一起走进了大堂之中。
“来者何人啊?为何见本县立而不跪啊?看你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功名在身的样子啊!说说吧,为何鸣冤!”营口知县,懒洋洋地问向索二爷。
索二爷一见营口县令这个的德行,心说道“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货!真不知道咱们大清朝是怎么选拔父母官儿的,连这样的昏聩的家伙也能当官儿,真是百姓的悲哀啊!”
索二爷一挺胸脯大步上前对,知县说道“本人乃世袭皇封的满洲将*,姓索,在家排行老二,熟识我的人尊称我一句二爷,在官职上属于正二品,这是我身份的凭证在此,请县太老爷过目!”说罢索二爷大大咧咧地将手中的金印放到了县太爷的案子上。
“满洲将*”“金印”这种高级玩意儿,一个七品的小县令上哪儿知道去,只不过这明*色的绸缎口袋,看样子不是一般人儿能用的,再看这金印,也实属不是假的,您想啊,沉甸甸的大金疙瘩,谁有这么一大块金疙瘩还犯得上去造假啊?
“那、那……下官、下官这、这公务在身,还、还望将*多多见谅!”营口知县赶紧站起来对着索二爷又是鞠躬又是行礼,表示着客气。
“不妨事儿,今儿我过来,就是想让县太老爷主持个公道,同治爷三年的功夫,咱们营口是否有过山东登州府元文富窃取好友马宏升宝珠一案呢?据说这海捕文书都发到了山东去了?”索二爷问向营口知县。
“回、回将*此事已经是年深日久,本官杂物颇多,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知将*稍坐片刻能否容下官去后面儿让师爷查查卷宗啊?”营口县令赶紧再次站起来对索二爷说道。
既然是为了查案,索二爷那还能没那个耐心啊,你要去就去吧,抓紧时间赶紧回来,就行!
只见县太老爷赶忙跑到了后堂,今儿这个事儿实在是有点儿不好摘弄,从哪儿来了个满洲将*啊,大清国立国二百多年,我咋就没听说这个官职呢?
县太老爷招呼来了师爷,想跟师爷问问,师爷您想想那都是七孔琉璃转儿,不仅仅是学识多、见识广,而且在这京城各地都有自己的关系,既然县太老爷把这事儿说了,自己也没听说过啥时候朝廷有这个官儿啊,既然大家伙儿都不知道就赶紧的修书打听吧!
打听这个事儿,你去小衙门口指定问不出来,要问,那就得必须是大衙门,在关外那个衙门口儿最大呢?那还用说吗!奉天将*府呗,那是关外的一级*府,要是奉天将*府都不知道这个事儿,那就算白扯白,这老小子就是忽悠,就是骗子,抓起来是打是关,自己就随便收拾了。
可现在这老东西要查同治三年的案子,这事儿该咋整呢?
您看看遇到事儿还得是师爷,只见师爷眼珠子一转,就计上心头了,对着县太老爷说道“老爷,咱们这就修书一封,送到奉天衙门找人打听一下不就得了吗?这面儿咱们先稳住这个老头子,他不是查案子吗?该着查咱就让他查,反正这事儿到今天也没个头绪,等明天奉天那面儿回信儿了,咱就看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将*,要是假的……哼哼!他的好日子也算是算是到头儿了!”师爷冷笑着对县太老爷说道。
“那、那要是真的咋整啊?”县太老爷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儿,一时之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真的怕啥啊?真的我们也没有慢待老将*,咱们是按照《大清律》秉公执法,他又能说出什么来啊?本身老马家那案子都是没主儿,这都是多年了,那山东爷俩儿,咱们不也是没抓着吗!”师爷对县太老爷说道。
这真可谓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也可能是县太老爷这些年缺德事儿干得太多了,一见到大官儿心里就发虚,这实属都是正常,放在谁身上谁不迷糊啊?
咱别的不说,一个居委会主任一早儿上班儿,突然发现纪检委在门口儿等着自己呢?他不害怕,我咋就那么不信呢?其实害怕也是白害怕,人家是一早上过来排队做核酸的。整岔劈了!
县太老爷经师爷一番点拨,颇有点儿,拨开乌云见日月的感觉,得了,赶紧的把同治三年的卷宗找到吧,好好瞅瞅,上面儿是咋回事儿,这一晃都十多年了,事儿是真的有点记不清楚了。
师爷帮着县太老爷,调出了同治三年马家的案子,县太老爷赶忙拿着卷宗回到了前堂,把事儿一五一十的和索二爷讲了个清楚,“不知老将*这个案子,您觉得有何不妥吗?”县太老爷问向索二爷。
“嗯!没有任何不妥,和我了解到的是一般无二,只是这偷珠子的人啊,还真就不是登州老元家父女俩,瞧见没有,是他偷的,真正的贼我抓来了。”说着索二爷指着地上的黑姥姥说道。
“烦请县太老爷将马家的后人传到堂上来,我有事儿要和他们说道说道儿!”索二爷对县太爷说道。
传马家后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虽说马宏升已经不在人世了,可这马家在营口地区依然也是名门望族,有钱,有号!遍地的买卖想一下子把家底儿败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更何况过去有钱的人家也不是都想王老财爷俩儿那么能败霍!
县太老爷安排人,没用多一会儿,就把马家的后人交到了府衙来了。马家人一时之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啊,这好么秧儿地叫我们来府衙还干啥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家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做买卖儿,也没亏待了谁,今儿咋想着召唤我们呢?
可既然叫了,自然不能不来,你不来行吗?人家是官人儿,不来那天给你找点事儿够你喝一壶儿的。
自打马宏升死了之后这家就是马宏升的大儿子马文龙在当家儿,来到府衙和大老爷见过礼之后,索二爷就把十多年前马家出现的事儿问向了马文龙,马文龙实言相告,索二爷见事儿都对上了,就把刚刚儿黑姥姥从口中吐出的无暇珠拿了出来。
“马家大少爷你可认得此物啊?”索二爷问向马文龙。
这是老马家当年宝物啊,马文龙岂能不认得,当初自己的老爹就是因为自己显宝,没请嘚瑟,自己的命丢了不说,这无暇珠也是跟着不翼而飞。
马文龙如实答道“这正是当年我家中所失的夜明珠,不知老人家你是从何处寻得的啊?”
“从哪儿得到的,这个事儿的来龙去脉我说不好,还得让他来说!”说着索二爷对着瘫软在地上的黑姥姥就是一脚。
黑姥姥是明白了,整半天自己就是因为一时贪图宝珠,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嗨!真是悔不当初啊,可现在说啥都晚了,他自己也不想想,即使没有偷珠子的事儿,害巴人家老白家的事儿也不能算完不是吗!
黑姥姥只好把自己是咋害得马宏升又是咋偷的珠子一五一十地在堂上讲了出来,这个事儿啊,咱们在前文通过元秀儿的嘴,我们已经讲过了,在这儿就不再赘述了。您要是没记住就上前面儿翻翻旧文一看便知。
索二爷当着仙台老爷的面儿将无暇珠交给了马文龙,这起十多年前的冤假错案就此算是完事儿了,可要说这海捕文书都已经是发下去了,这玩意儿必须的撤回来才行,您想啊,人家老元家在登州府也是高门大姓儿,这事儿你不给平反,人家的家里面儿脸上也不好看啊!
当即这县太老爷,就当庭给奉天府写去了公文,要撤销登州府的海捕文书,这事儿后来怎么处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这个黑爷们儿,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成仙得道的大黑蛇,大家伙儿可就纳闷儿了,要说论长相这小子长得实在是不咋地,可你要说他是黑蛇精,放在谁的身上也不信啊?
索二爷也看出来大家伙儿心中的疑惑来了,也不搭理众人,便对黑姥姥说道“这回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老元家那爷俩儿的尸身在哪儿啊?人是因为你而死,把这事儿说出来应该是不难吧?”
黑姥姥此时已经是只有出来的气儿没有进来的气儿了,自己想着继续硬钢儿下去,可是被二埋汰零喇肉这点儿实在是受不了啊,现在都已经是这德行了,大势已去,隐瞒哈有啥用啊,得了,全说了吧!
原来啊,这黑姥姥平时没事儿在大辽河祸害人不假,可要说住,或者说修行吧,他真不在辽河里,您大家伙儿都知道,蛇这东西属于水陆两栖,总在水里泡着他能受得了吗?你还以为他是真龙啊?
这孙子在辽河口的一个河岔子里面儿修行,那嘎达有一大片芦苇荡,有芦苇荡闭人耳目,平时打食儿也比较方便是什么野鸭子、野鸡、辽河里的鱼虾都有。
为了怕别人打扰自己的清净,这黑姥姥还别出心裁在这芦苇荡四周布下了迷魂阵,一般人要是误打误撞走进芦苇荡里,活着出去的少,最终不是累死也得是陷在烂泥滩里淹死。
你瞅瞅这不是现成的大粮仓吗?想吃啥都有人送上门儿了,多好!
黑姥姥不吃人肉,他只是吸食人的魂魄,吸食人的魂魄比吃肉那可是强得太多了,自己吸收一个人的魂魄,那自己的法力就高上一分,吸上两个人的魂魄就高上两分,这些年让他祸害的人不计其数,按说自己的法力在辽河一左一右还真没有谁能和他较量的,奈何今天这一气儿自己是走了下坡路了,又是老道、又是满洲将*的,还有和尚和龙王爷,整得自己是疲于奔命,最终落得如此地步。
“阿弥陀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合着这孽畜有此一劫啊,佛祖也度化不了他了!”了然大师不住地摇头叹息道。
事儿说明白了,这功夫只见黑姥姥的脖颈像是断了一样,脑瓜子一搭了不再说话了,嘿!这可怎么好啊,你不说话,我上哪儿找你那个修行所在去啊?
索二爷赶紧扒拉黑姥姥的脑瓜子,哪成想没扒拉几下子呢,这黑姥姥一阵白雾现出原形来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大黑蛇趴在了县衙的大堂之上。
这下大家伙儿可都知道这不是胡说八道了,您瞅瞅刚刚儿还是人形还说话呢?这功夫好吗,成长虫了,这玩意儿谁不害怕啊?不害怕那是假的!那是吹牛逼,您就瞅着吧,县太老爷吓得都蹦了起来,帽子上的顶戴花翎都颠倒了前面儿去了,不害怕是假的。
堂上站着的官差,更是没法儿看,手里的水火棍一扔全都跑到外面儿去了,“嘿!至于吗?这熊玩意儿都死了,你们怕什么啊?赶紧回来!快回来!”索二爷赶紧安抚住大家伙儿。
众人一见这条大蛇果真是一动不动了,方才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大堂。
“老、老、老将*!您看此事该如何是好啊?下官愿随时听候差遣!”县太老爷毕恭毕敬地向索二爷征询道。
“哎呀!瞧瞧你们这胆儿,整得我都不知道咋说才好了,这么地吧!这条大黑长虫,挑到西市去,给大家伙儿好好儿瞧瞧吧!然后是割肉解恨,还是火化烧灰你们看着办吧,反正这玩意儿也活不了了,你们大家伙儿谁也甭害怕!没事儿!找几个人,跟我去辽河的河岔子找他的窝去,不管咋说,我也得把这些年被他害巴的老百姓尸身给找回来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索二爷问向营口知县。
“是是是!老将*言之有理,下官这三班衙役随时听老将*调遣!”县太爷巴不得索二爷赶紧滚蛋呢,在自己的大堂上整出这么一个大黑长虫来,谁不害怕啊?不害怕,那不是假的吗!这功夫县太老爷也无心关心这个满洲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只希望他赶紧远远地离开自己的眼前就好。
虽说三班衙役也不愿意跟着索二爷去河岔子,可自己吃的就是衙门口儿里的饭,自己不去行吗?人家大老爷都答应了自己的想法儿意见算个毛啊!
当堂,了然大师带着众僧人回了楞严寺了,马文龙带着失而复得的宝珠也回来马家大宅了,二埋汰和索二爷带着三班衙役赶奔辽河叉子去找这黑姥姥的修行所在,这帮衙役都是那么回事儿吧,硬着头皮跟在索二爷的身后,真怕在遇到点啥稀奇事儿再把自己搭进去。
索二爷问向二埋汰“道长现在咋样了?”
“没事儿,你就甭操心老道长了,他敷上刀伤药,又吃了一颗小药丸儿,这功夫胳膊上的皮肉已经是渐渐的愈合了,刚才来县衙的那功夫,他在钟楼底下还在打坐呢!”二埋汰对索二爷说道。
索二爷听说云中子身上的伤没事儿,自己的内心之中才稍稍有了些安慰,毕竟这事儿是自己当初求人家云中子留下来帮助自己的,哪成想还给人家云中子造成了重伤,这事儿实在是过意不去,云中子这个老道,可交,能处!“用咱东北话讲为人讲究,绝对的够意思!”
咱们闲言少叙,还得说说这索二爷摊魔窟这事儿,不知道看故事的诸位朋友,对着芦苇荡熟悉不熟悉,咱们东北这地方管这玩意儿叫“水泡子”,关里可能是称呼为“沼泽”,您看看这关里人说话就是比咱们东北这嘎达有水平,书本上管这种地方又有叫“湿地”,这现年还有个比较时尚的词儿叫什么“城市的绿肺”。
反正吧,不管咋说,这地方总是不招人待见至少我就不喜欢这地地方,记得小时候淘气我就曾陷进去过,好在那个大水泡子不是太深,也不是那么大,整得一身臭泥,老老实实的就回家了。
索二爷在河汊子里踅摸了半天也未见这黑姥姥所说的地方儿,这可咋整呢?得了,还得上手段吧,不整点招儿,上哪儿找去啊!
索二爷从褡裢里面儿掏出一张红纸来,咬破中指在红纸上刷刷点点花了不少圈圈儿,然后就撕了一个大蝴蝶(tie三声),随手往天上一扔,嘿!你说说神不神,这玩意儿自己还忽闪起来了。
索二爷带着众衙役,在烂水泡子里跟着大蝴蝶向芦苇荡的深处走去,这芦苇荡深处是越走越迷实,成堆的芦苇杆子层层叠叠就像是一堵墙一样,加上地面上很难站得住人,一脚下去直往上返黑水儿,你说这道儿得有多难走吧!
可是再难走也得走啊,这些年大辽河冤死的人得有多少啊,自己当初答应元秀要帮着他们爷俩洗脱冤屈,那干脆就好事儿做到底,把尸身找到也便于爷俩儿早日投胎。
索二爷这么想着呢,忽见这大蝴蝶在一堆芦苇窠子最茂密的地方停了下来,落在一只芦苇上不断地忽闪着翅膀,得了,看来地方儿肯定是找着了。
索二爷让二埋汰帮着四处查找,这一查找可不要紧,二埋汰发现就在附近不远处,拨开层层遮挡的芦苇,只见一个斜着地面的方向有一个黑黢黢的大洞。
啥也别说了,这应该就是黑姥姥的洞府所在之处了,进去看看吧!众衙役谁也不愿意打头阵,这功夫索二爷也不墨迹自己一马当先就钻进了黑洞之中。
“一群废物玩意儿,干啥都不行!你们啊,和奉天城的关小个子都是一个德行!操,整个火把,打个亮儿,总该行了吧?完蛋玩意儿!”二埋汰对着衙役就是一通儿臭撅烂骂。
这帮衙役平时豪横惯了,可眼前这俩人都是不简单的主儿,尤其是前面儿那个老头子还是什么将*,这股气儿还得暗气暗憋,自己也不能和人家犯犟不是吗!这要是给这两位惹急了,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这帮小子七手八脚缠了一个火把,跟在二埋汰的后面儿也不情愿的钻进了黑洞之中,这河岔子边上的黑洞啊,里面儿潮乎乎的,一阵阵的阴冷让穿着二棉袄的众人不禁是一阵阵的直打哆嗦。
大洞之内是越走越宽敞,走了约半里多地的一个所在,只见里面儿出现了一个异常宽阔的大厅,正前方一座高高的门楼子,显得是格外的气派。
“老哥哥,元秀姑娘不是说自己就撞在大铁门上撞死的吗?莫不是这扇大铁门不成?”二埋汰问向索二爷。
“过去瞅瞅!”索二爷大步上前,双手对着大铁门一较劲儿,只听得吱呀呀这大铁门就被索二爷推开了一道缝隙,索二爷顺着缝隙向里面儿一看,呵!大铁门里可是另一番景象,,只见里面儿彩灯高悬,照的铁门之内如同白昼一般。
索二爷对着身后的的衙役一挥手,就先进入了大铁门之内。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进去,可是不进去不行啊,这一群人要说论能耐还得就是这位索将*,咱们都进地洞之中了,在外面儿要是出点啥事儿咋整啊?干脆跟着走吧!众人赶紧忙不迭的随着二埋汰一起就钻进了大铁门之内。
感情这大铁门之内还是别有洞天啊,只见这铁门后面儿,就跟一个城市一样,什么小桥流水,临街店铺应有尽有,只不过这地方冷冷清清,没有人儿。
这诡异的景象让大家伙儿都是害怕不已,这要真窜出来一个什么大长虫什么的,那可就完犊子了,整不好自己这辈子就得交代在这儿嘎达了。
衙役手扶腰刀缓缓的跟在索二爷的身后向前走去,两眼不断地警惕的盯着四周,就在此时,只见正前方一户宅子的大门忽然间大敞四开冲出一群手持刀枪剑戟的大癞蛤蟆来“呔!你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黑姥姥的神仙洞府?”
不用问这就是黑姥姥的小跟班儿,没啥说的,干吧!
索二爷右手一个火焰刀对着前面儿的这些癞蛤蟆兵将打了过去,紧接着就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赶山鞭”对着这群妖孽之物就开始上下其手,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这些大癞蛤蟆就已经是白肚皮朝天儿了,也不对,这是山洞咋能朝天儿呢?也见不到天儿啊,顶多是肚皮向上了。
索二爷凭借一己之力将众多蛤蟆怪斩杀的全都归了位了,可是为了留下活口儿问问那些受害者的尸身藏在了何处,最终把那个领头儿的大癞蛤蟆留了下来。
这功夫只见那个大癞蛤蟆已经是浑身颤抖没两腿之间开始拉拉汤儿了“大爷、大爷饶命,你问啥我说啥,放心咱说的都是真的,不掏白儿!”
“啧啧!这股味儿咋这么骚呢?我问你,那大黑泥鳅,把祸害死的人都扔在哪儿了?”二埋汰见没有危险了,自己挺胸叠肚迈着八字步,上前问向大癞蛤蟆。
“全在西口儿“元气洞”中堆着呢,姥姥他老人家说了,这些都是人劈柴,能够给自己聚阴气儿,一般人不让去,那元气洞,正是姥姥的修法所在!”大癞蛤蟆对二埋汰说道。
“前面儿带路!”索二爷如同金刚下凡一样面无表情的对大癞蛤蟆说道。
大癞蛤蟆不敢怠慢,前面儿领道儿领着众人来到了元气洞之中,众人一看,真是惨不忍睹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个儿都是面露惊恐之状,横七竖八的倒在了洞中,这人啊,就像是干瘦的劈柴一样,在洞中早就已经是风化了。
啥也甭说了,往外搬抬吧,这些衙役也不远抬死人啊,可这功夫都跟下来了,不抬也不行啊,回去跟老爷那面儿也没法儿交差不是,只好硬着头皮把洞中的死人扛了出去。
这一气儿可是没轻忙活,整整干了一下午,才算是把洞中的死尸给清理赶净了,事儿算是了了,可这大癞蛤蟆能留吗?当然是不能留住它啊,这是什么玩意,这是就是妖就是怪,现在黑姥姥不在了,整不好这犊子就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等他称王称霸的时候,自己返回头在收拾他那不定还得拉多少人垫背呢!
索二爷当即就在洞中处死了癞蛤蟆精,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烧了这座地下洞窟的活儿就全交给了二埋汰了,这小子对黑姥姥是恨之入骨,点火烧窝是二埋汰最愿意干的事儿了,只见二埋汰装模作样的,用障眼法点燃了自己的双手,自己左右开弓对着黑姥姥建的地下宫殿就是一阵烧,众人不知所以然一见二埋汰这能耐是不一般啊,=各个儿都是心中佩服不已,其实他们那儿知道,这都是二埋汰故意显摆的,就是障眼法儿,糊弄普通人的小把戏。
现在好了,这座人间地狱已经是烟消云散,剩下的就是把尸首运回营口大街,让人认领吧!索二爷带领着众人拉着地洞之中起出来的尸体就回到了营口的西市大街。
这些年以来,辽河两岸靠着辽河过日子的人家,谁家还能没有个丢人的事儿呢?咱们这儿说的丢人可不是说版乐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而是这人在辽河上讨生活,出去了,就没再回来,人是生死不知,是这个丢人!
大家伙儿听说在南河叉子找回了不少尸首,失踪的人家各个儿都去相认,大部分的人家都在尸首当中找到了自己的爷们儿、孩子!一时之间营口的西市大街上哀声震天,谁家出了这事儿不难受啊,可难受归难受,人这会儿已经是死了,再难受也不能起死回生。
索二爷和二埋汰见过元秀姑娘,在这堆死尸当中您还别说真找到了元秀的尸身,只见元秀的脑袋上撞了一个大口子,虽说已经是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可尸身并未腐烂,眉眼儿模样儿和魂魄是一点儿也不差的,可要说元秀的老爹索二爷可就不认识了,要想在这死人堆里找到元秀的老爹元文富就得让熟人来辨认了。
营口这地方上哪儿找熟人去啊,当然就得是马家了,索二爷让衙役叫来了马家的新东家马文龙过来辨认,这马文龙在死人堆里帮着找到了元文富。
当初为了一颗珠子马家诬陷了老元家爷俩个儿,这事儿办的属实是不地道,为了赔罪,马文龙也算是有心,让自己的伙计去棺材铺为元家爷俩挑选了两口上好的棺木将父女俩装敛了起来,择日顾上一条大船风风光光的将爷俩送往登州府进行安葬。
事儿算是都办妥了,老元家爷俩的冤屈也算是洗刷完了,剩下的,就是索二爷一直惦记着的云中子了,毕竟这云中子是为了自己的小兄弟二埋汰负的伤这份儿恩情谁能忘索二爷都不能够忘了,索二爷把手头儿上的事儿简单的跟二埋汰交代了一番,自己就急匆匆的赶往了辽河岸边。
这功夫辽河岸边已经是空无一人了,大家伙儿都去西市看死人去了,这河边上哪有什么热闹儿可看了?谁还能一直在这儿傻待着啊!
索二爷来到辽河岸边只见云中子从楞严寺借来的钟楼已经不在了,不用问这是原物奉还了,在辽河边钟楼停放的位置,只见云中子正在盘膝打坐,听得一阵阵脚步声向自己走来,云中子睁开双眼,一见是索二爷,不禁想容满面的问道“老兄弟事儿整妥了?”
“嗯!脱了!老哥哥,你这胳膊咋样了?”索二爷关心的问向云中子。
“没事儿,皮外伤,敷了点药,已经是好了,你瞅瞅!”说着云中子对这索二爷伸出了双臂。
可不是吗,这云中子的药还真神,这功夫除了皮肤上有两道伤痕之外一点儿也看不出刚刚儿还是鲜血淋漓的样子了。
“哎呀!可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儿就好,老哥哥二埋汰这条命多亏你了,啥也不说了,一会儿咱们好好儿和他一场天翻地覆不可!”索二爷抱着云中子的肩膀儿兴奋地对云中子说道。
“哎呀,兄弟说啥呢?外道啊!外道!”云中子打着哈哈对索二爷笑道。
“哎,老哥哥,铁钟你送回去了?你在这儿还坐着等啥呢?”索二爷问向云中子。
“这不是龙王爷不知道去哪儿了吗?我寻思在这儿等上一会儿,要是再见不到龙王爷,再见不到龙王爷……我也不知道该咋整了!”云中子长叹一口气道。
“料想龙王爷毕竟是真神,应该出不了太大的岔子,一会儿不行咱们回龙王庙瞅瞅吧!”索二爷对忧心忡忡的云中子安慰道。
“也好!也好!对了,老兄弟,元秀和他爹的冤屈可是洗刷了?尸身找到没有啊?”云中子问向索二爷。
“嗯,事儿都办妥了,只不过元秀这姑娘的魂魄附在了画中,上午我在钟楼之上误将那幅画儿丢入了水中,真不知道如今该如何是好啊!”索二爷对云中子说道。
老哥俩儿边说边走,回到了暂且栖身的龙王庙之中。
老哥俩回到了龙王庙之中又遇到什么事儿了呢?咱们明儿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