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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大漠谣》
简介:西汉武帝时期,狼女孩玉瑾被西域匈奴单于帐下的一汉人救起,跟随他学习诗书武艺,并与单于的王子们一起长大。匈奴一场*变,小玉被迫来到长安,路上先后遇到温文尔雅的孟九和英姿勃发的霍去病,一场爱情故事拉开帷幕。随着玉瑾与他们的一次次偶遇和不得不遇,所有幕后纠结跃然纸上。有情窦初开的初恋之怀,有畅快淋漓的爱情长歌,更有宫廷斗争的漩涡搅扰……谁能最终抱得美人归?
入坑指南:
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霍去病的怀中。
漆黑夜色,茫茫大漠,只听得马蹄隆隆。我望着天空中稀疏暗淡的两三点星子,心中一片空落落。顽皮的小淘,时常弄坏东西的小淘,总喜欢气我的小淘,温顺的小谦,处处照顾着小淘的小谦……
“醒了吗?”霍去病低头看着我。
我沉默了良久后问:“到哪里了?小月氏吗?”
他抬头望着远处:“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小月氏已过,现在快到祁连山了,你熟悉祁连山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身子还有些软,我撑着马背坐起:“我想自己骑马。”
霍去病柔声说:“当时看你情绪激烈,所以下的迷药分量很重,人虽然清醒了,只怕还使不上力气,我再带你一程。”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点下头。
黑暗中伫立的山影看着越来越近,遥遥地传来几声狼啸,在马蹄声中隐隐可闻,我心中一动,紧握着霍去病的胳膊,扭头道:“快一点儿好吗?我听到……”我咬了下唇,吞下已在嘴边的话,转回头看向祁连山。
霍去病策马加速,一路越过众人,直向前奔,渐渐地把众人都甩在后面。我诧异地看向他,他低头一笑:“希望是你的那只狼。”
几只狼立在山坡一角俯视着我们,我心绪激荡,冲着祁连山一声长啸,霍去病的马儿猛然拱背撒蹄,想把我摔下马,此时山中遥遥传来呼啸,伴着我的啸声激荡在山间,马越发失控,霍去病无奈下索性弃了缰绳,带着我跃到地上。
我立即挣脱他,他也未拽我,任由我一面呼啸着一面急急奔向山坡上的几只狼。没有想到他们见到我,低低呜鸣了几声,居然一甩尾巴仓皇地逃走。我满心感情,全然落空,气恼地叫起来:“狼八十九,你干吗躲着我?不认识我了吗?”几只小狼从林子间探头看向我,我低低招呼他们过来,他们刚想走近,忽听到母亲的鸣叫,又齐齐躲了回去,我跺着脚直嘶叫:“我才不会逼迫你们去烤火。”
霍去病在一旁摇头大笑:“玉儿,我还以为你是狼群的公主,怎么也应该群狼迎接才是,怎么个个好像都不想见你的样子。”
我瞪了他一眼,侧耳倾听着越来越近的狼啸声,一声震动山林的长啸,一头银狼从林间飞跃而出,直直扑向我,我跳起去迎他,搂着他的脖子一起滚到了草地上,狼兄在我脸上脖子间嗅来嗅去,我抱着他的脖子,鼻子发涩,眼中全是泪花。
我和狼兄闹腾了半晌**安静下来,狼兄冲着林子低叫一声,一头全身雪白的母狼领着一只通体银白的小狼缓缓走到我面前,我哈哈大笑着去抱小狼,扭回头对霍去病喜悦地说:“我有小侄女了,这才是我们的小公主,是不是很美丽?”
霍去病笑着欲走近,雪狼警惕地盯着霍去病,警告地嘶鸣了一声,我朝霍去病得意地扮了一个*脸:“人家不喜欢你,觉得你不像好人呢!”
霍去病无奈地停住脚步。
小公主脸儿小小,全身毛茸茸的,像一个雪团一样在我身上滚来滚去,狼兄甩着大尾巴逗它,小公主不停地扑腾,每每扑空,跌落回我怀中,龇牙咧嘴地直朝父亲吐舌头,我忍不住地笑了又笑,人与狼欢快的声音回荡在山中,霍去病站在一旁静静凝视着我们,几分自责,几分思量。
山脚下的马蹄声逐渐安静,大队应该都已经到达。霍去病望了一眼山脚下又看向我:“玉儿。”
我侧头看向他,他一眨不眨地凝视了我一会儿说:“我要回去了,你……你们久别重逢,你先和他们在一起吧!”
我不能相信地盯着他,他竟然愿意放我走?他暖暖一笑:“先别离开祁连山,好吗?”他眼中的不舍,全都化作了要我快乐的笑。
我沉默地点点头,他笑着看向狼兄:“玉儿就先拜托给你们了。”说完也不管狼兄是否听懂,竟然仿若对着长辈兄长,向狼兄深深作了一揖,一转身快步跑着冲下山去。
小公主随在我和狼兄身后笨拙地扑腾着水,我们的王妃雪狼趴在湖边的大石上温柔地看着我们在水中嬉戏。
我踢了狼兄一脚,你从哪里拐骗了这么美丽的一只狼,狼兄一声长啸举爪扫向我的脸,我立即击打向他的脖子,雪狼惊得从石块上立起,看了一会儿厮打在一起的我们后又安静地坐下。
可怜的小公主却被我们溅起的水花波及,呛着了水,挣扎着向下沉去,我顾不上和狼兄玩闹,忙一把揪起她,狼兄即将打到我的爪子立即停住,小公主毛茸茸的小脸上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圆,此时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四只小爪子在空中无力地挥舞,嘴里发出低低的哀鸣,我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小鼻头,拎着她上了岸。
雪狼立即来替小公主舔舐身上的水珠,小公主在母亲身下惬意地舒展着身子,肚皮朝天,舞动着爪子去挠母亲的脸,欢快地呜呜叫着,我在一旁看得直笑。
狼兄上岸后,身子一拱,我立即警觉地几步跃开,他却追着我硬是在我身边抖动毛发,滴滴水珠飞溅到我的脸上,我无奈下又给了他一脚。
点起篝火烘烤着衣服,狼兄却不像以往一般陪伴在我的身侧。因为雪狼还不能适应火,所以他陪雪狼卧在远处,时不时会彼此亲昵地蹭蹭头,舔吻对方的皮毛。
我看着他们,蓦地明白从此后狼兄陪伴的再不是我,而是雪狼,我只能孤零零一人坐在火边。
心思慢慢飘远,已经两天,霍去病他们如何了?正在琢磨,林子中的狼呜叫了几声,我回应了几声后它们又各自离去。
很多很多人在打架了?我坐着默默出神,战场上的生死没有定数,即使他是霍去病。
我突然站起,把外衣披好,狼兄疑惑地看向我。我把烤架上的肉取下,放到狼兄身边。只有三成熟,不过狼兄应该无所谓。
“我要离开一会儿。”我摸着狼兄的头,呜呜叫着。狼兄不满地低叫了几声,我抱歉地拍了拍他的背就要走,狼兄跃起想随我一起去,我阻止他跟随我,不要你卷进我们人类的争斗。
狼兄暴躁地呼啸着,雪狼低低呜叫了几声,狼兄立即安静下来,百炼钢也终化为绕指柔,向狼兄嘲笑地鸣叫了一声,赶在他发怒前,匆匆向前掠去。回首处三只狼儿立在夜色下,影子交叠相映,温暖和谐。我脸上在笑,心中却是一酸,狼兄已经有自己的家人,我却只有一心不想回忆的回忆。
一路潜行,天明时分才接近大*交战处。
我隐在树上,举目望去。
激战一日一夜,战争已近尾声,尸横遍野,草木都已变为血红色,兵器碰撞声回响在清晨的阳光中,这一切让本该温暖的太阳都变得寒意森森。
我跳下树,穿行在一具具尸体间,这里面有多少个汉朝的李诚,多少个匈奴的李诚?这一具具尸体又会造就多少个李诚?他们会为了父兄的仇恨拿起武器披上铠甲冲入下一场征战中吗?
究竟有多少具尸身?四五万个生命就这么无声地躺在这里了吗?我早就作了进入人间地狱的准备,可心仍旧不受控制地发寒,我走了这么久,却还是走不完的尸体,袍子的下摆早已被鲜血浸红,举目望处,却仍旧是尸体和鲜血。
看衣服应该是匈奴惨败,匈奴尸体的数目远远大于汉人。几个溃散的匈奴士兵看到我,立即惊慌地举起残破的兵刃,我一挥金珠,打落了他们手中的兵刃,从他们身边直直走过,一个少年掏出贴身的匕首,还欲扑上来,我冷冷地盯着他,用匈奴语道:“赶紧离开,有多快跑多快,你娘亲还在家等着你。”他们愣了一瞬,虽有犹疑,最后却选择了互相搀扶着急速离去。
夏日的太阳正照在祁连山麓,映得树碧绿亮眼。烂漫缤纷的山花中,霍去病黑袍银甲,手握长刀,巍然而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战场。
银色铠甲和长刀反射的点点银光让人不能直视,夹杂着血腥气的风吹着他的衣袍猎猎舞动,失去发冠束缚的乌发激烈地飞扬在风中。
低处是尸体鲜血的狰狞丑陋,高处是绿树红花的温暖明艳,对比鲜明,两种绝不相融的画面,却因为他的身姿气势,在他脚下奇妙地汇合统一,竟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慑人之美。
传说中的战神之姿,也不过如此吧!
他没有事情,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欲走。
“金――玉――”愉悦的叫声回荡在山涧中,震破了会聚在大地上的森寒。
我回首望去。他快速地飞掠在红花绿草间,乌黑的头发张扬在风中,缤纷的花瓣飘拂过他的身周,血腥弥漫中,有一种近乎妖异的美:“你是来找我的?不放心我吗?”
我打量着他:“你的头发怎么了?”
他满不在乎地一笑:“不小心中了一箭,发冠被射掉了。”
我看向正在清理战场的兵士:“匈奴大败了吗?”
霍去病笑点点头:“不是大败,是惨败,活捉了匈奴的酋涂王和五个小王,我们以少对多,他们几乎全*覆没,我*的损失却不过十之二三。”
赵破奴上前行礼,恭声道:“回禀将*,已清点过匈奴死亡人数,毙敌共三万零二百人。”霍去病点了下头,赵破奴笑着说:“匈奴肯定再无余力在祁连山周围汇集大*,今夜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将*可以欣赏一下匈奴人引以为傲的祁连山风光。”霍去病侧头看着我,挥手示意赵破奴下去,赵破奴瞟了我一眼后低头退下。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开心?”霍去病凝视着我的眼睛问。
“这场战争是陛下为了争夺河西的控制权而打,是为了开通通往西域诸国的路而打,和我有什么关系?也许顺带着报了李诚的仇,可这样的仇恨根本就报不清。”
霍去病微挑了下眉头:“难得碰到一个不讨厌匈奴的汉人。”
我挥去心上别的思绪,指了指他的头发:“先梳洗一下吧!我也要换一身衣服。”
他笑着来握我的手,我躲开他,边走边说:“你现在可不见得打得过我,还是乖一点儿。”
他随在我身后笑道:“我们比这更亲密的动作都有,如今握一下手还要介意?”
我气瞪向他,他忙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不愿意就算了,你现在的样子可比刚才有生气得多。”
我微怔一下,反应过来,又中了他这好心坏行的计。
扭转头默默走着,霍去病静静在一旁相陪,离战场渐远,风中的花草香渐重,我的心情和缓许多。
斑驳的林木阴影间,我和他的影子也影绰相叠,我心头掠过狼兄一家三口月夜下相重的影子。
第二本:《山月不知心底事》
简介:十七年前的月亮下,他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后来的他当然还是离开了。向远一直以为,分开他们的是时间、是距离、是人生不可控制的转折,后来她才知道,即使她留住了叶骞泽,总有一天,当他遇到了叶灵,还是会一样爱上她。她改变得了命运,是否改变得了爱人的一颗心?山月清辉已远,她仅有的,也只是清晨枕边的那一缕阳光
入坑指南:
向远刚送走一个催收货款的客户,坐回自己的椅子,觉得太阳穴有一根筋绷得难受。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原材料厂家的代表找上门来了,话是说得好听,客户回访,顺便拜访一下她而已。然而实际上大家心中有数,临近年底,哪个厂家不盼着资金回笼,无非是催款罢了。
沈居安就常说,管市场的,催债和被催债就是工作的主要内容,向远心有戚戚然,每个企业都一样,恨不能有尽可能多的流动资金,她去催业主,原材料厂家来催她,如此循环,久而久之就麻木了。像沈居安,追款追款,都追到法国去了。
不过江源现在的确处于资金特别紧张的时期,今天早上滕云还給她拿来了财务报表,山庄的施工已经到了收尾阶段,许多款项都不得不支付,否则就只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卡住,停滞不前。中建前一阵刚打过来的工程货款,甫一到账,就已经用得没影。下面还有上千的工人眼巴巴地等着发工资,越是那些收入高的固定工叫的就越凶,仿佛拖欠了一天世界末日就会来临似的,向远也万般无奈。那几个原材料的厂家代表她是好言送走了,都是老客户,不至于逼得撕破了脸,但她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打发。
之前说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只剩了自己一人,向远舒了口气,抿了口杯子里的水,觉得不对劲,又多看了一眼。杯里除了温热的白开水,还漂浮着少许枸杞、几颗红枣和莲子,红白交错在透明的水里,甚是好看。她独自抿着唇笑了起来,为她准备这个的人,除了叶骞泽,还会是谁?
在家里的时候,他就时常责怪她整天只知道忙碌,对自己的身体健康看得太潦草。过于繁复的滋补方式她又总觉得浪费时间。枸杞清肝明目,红枣补气养血,莲子健心益肺,用温水泡服,是最简单而又再好不过的保健方式。平时叶骞泽怕杨阿姨记性不好又把握不了分量,总是每天自己亲自泡好放在床头,非得看着向远喝下去才肯罢休。这几天他到外省开会,向远也搞不清他是怎么神不知*不觉地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办公室的杯子里。
这个人啊,真真如唐僧一般,日日念,时时念,一刻都不肯放过她。向远这么想着,虽没有他在旁监督,却也老老实实的喝了下去。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药材的功效,让白开水变得回味甘甜。其实说起来,叶骞泽若是唐三藏,向远不是孙悟空又是什么。任她万般能耐,七十二变,又如何逃得过他用温情设下的紧箍咒?
向远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想起叶骞泽的时候,她的嘴角一直没有卸下浅浅的笑容。也许他说的是对的,那些冲水饮用的枸杞莲子真的是好东西,至少现在她太阳穴的那个位置,不再一阵的抽痛。
向远尤在摆弄着骨瓷的水杯,难得她分神。忽然听到自己的办公室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在江源,会这么绕过助理,直接闯进她办公室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叶骞泽,一个是叶昀,还有一个则是向遥。她的助理虽然不敢拦住叶骞泽,但除了求婚的那一次,他从不贸贸然打扰她,就连在工作间隙偶尔来探望,也会礼貌的敲敲门,这是他一贯风格。至于叶昀……向远婚后,他很少再找她,家里尚且难得一见,更不用说公司了。所以,无需抬头,向远也知道此刻冲进来的人会是谁。
向遥站在姐姐的办公桌前,身上还穿着车间的工作服,但这也无损她的天生丽质。推开门走进来的瞬间,向遥看到了向远脸上难得一见的温暖笑意,这让她稍稍一愣,不知道在她看来一向城府极深的向远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向远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甚至连恼怒也没有,她只是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贯波澜不惊的神情,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沙发。
“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这个反应让向遥有些失望,她坐了下去,但又飞快地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问道:“向远,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提了滕俊做焊接班的班长?”
向远微微挑高了眉,“是吗,他作了班长了么?这样挺好啊。不过班组长的选拔一向都是车间做主,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向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完全不相信向远的这套说辞,“算了吧,别装了,有什么事能瞒过你啊,何必那么虚伪?”
“好吧。”向远拍了拍转椅的扶手,好整以暇的说,“就算像你说的那样,我知道滕俊做班长的事,那又怎么样呢,他凭他的本事得到提拔,你应该高兴才对。”
“他得到提拔我当然高兴,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他,也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我猜不透你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你绝对没有那么好心。”向遥柳眉倒竖。
向远仿佛被逗乐了,她短促地笑了一声,说道,“人不知而不愠。你或许可以理解为,我在某种程度上认同了他,这不是你一直渴望的事吗?”
向遥依旧怀疑,然而在向远四两拨千斤的态度面前,原本一心一意要讨个明白的她更加糊涂和不知所措了,她忽然有些不自在。嘴硬的说:“我渴望?我为什么要渴望?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混为一谈,滕俊是个老实人,我只是不希望你拿他来做文章,就这样而已。”
“是吗?如果滕俊不喜欢做这个班长,他大可以向车间主任反应,我想没有人勉强得了他,既然他是他,你是你,他本人没有意见,你何苦为他出头?”
向遥闷闷的坐回沙发,出不了声,过了一会,自己也觉得不分青红皂白来指责向远有些冲动,这生硬得换了话题,“姐夫出差了?”
她从不开口叫姐姐,但对叶骞泽,姐夫姐夫的却一直叫得很顺口。
向远“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向遥没了话。坐在那里,双手打结了很久,又问了一句,“对了叶昀……他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向远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她猜得没错,就在她不再限制向遥和滕俊交往,向遥自己反倒犹豫了。
“他……那个……你结婚那天。他看到我跟滕俊在一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说到后面,向遥的声音越来越小。
向远笑笑,“你希望他说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向遥犹自强撑着,可在长她六岁的姐姐面前,她生嫩得如此可怜,以至于向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那点欲说还休的心思看得一览无余。
“他什么都没说。”向远不想骗她,不想她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编织的幻梦里。
这个回答让向遥很受伤。也许她早就想到了,但是从向远的嘴里淡淡的说出来,她更加难以接受,“你骗我!”
“就当我骗你,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问他。你不也知道他的学校在哪里吗?不敢是吧,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在我这里叫嚷什么呢?还是你希望从我这里听到满意的答案,这样好了,你透露一下口风。我可以按照你想听的来说。”
向远口气里的怜悯让向遥爆发了,她冲上前几步,指着向远说:“我根本就不该指望你,你才不会帮我,什么事情都只想着你自己,别的人在你眼里就只是个摆设而已。你说不让我跟滕俊在一起,就可以二话不说把我掉岗,突发奇想,又跑去提拔他,逗他开心,把我跟他送作对;还有,你已经如愿以偿的嫁给叶哥哥,想要的都得到了,却还不肯放过叶昀,你希望他一直像小时候那样,只做你的跟屁虫是吗?向远,不,我应该叫向总,最自私最冷血的就是你,全世界的好处你都想占完,你成功,就要把所有人踩做你脚下的石头!”
向远靠在椅背上静静听向遥声色俱厉的控诉,是啊,她最自私冷血,她做什么都只想着自己,给滕俊一个好出路,不让向遥在叶昀那里撞得头破血流对她有什么好处?
等到向遥不再出声,她才接口,“我再不是个东西,也轮不到你站在这里指着我的鼻子。既然懂得叫一声向总,你就应该还没有忘记现在实在公司,上班时间!我自私冷血,那么广凭你擅离岗位,没有规矩的闯进我办公室,就足够让你回家喝西北风……怎么,豁出去了,想不干了?好啊,出了江源,离了我这个冷血的人,试试看你一个月薪水够不够买你脚上这双鞋!”
向遥胸口起伏,表情愤然,但再也没有答腔。向远对自己说,她跟向遥较什么劲啊,有什么意思?她已经很久没有发火了,今天这一次,不知道是为了向遥的出现搅碎了她难得的喜悦,还是因为向遥提到了叶昀,世界上难道还有人比她更希望他们过得好?
“算了,出去吧。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别说爸妈死得早,我没有教过你最起码的礼貌。”向远神色如常,埋首宗卷里,再不看向遥一眼。
直到听到掩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远,她才叹了口气,拿起了办公台上的手机。多年前的旧款诺基亚,外壳已经磨损了,唯独通话质量还算正常。这还是当年叶昀送给她的东西。手机的原主人已经许久没有跟她联系了,有几次,来电提示里亮起那个熟悉的号码,只一声,还来不及接起,就挂断了。她和骞泽让他回家吃饭,他十次倒有九次有事。
向远想,找个时间,也许她该去看看叶昀,还有半年就要毕业,她总要知道他以后想干什么?她看着叶昀长大,做了一家人,反倒疏远了。
第三本:《你好,旧时光》
简介:
时光依旧,流年继续,心早已紧紧连接在了一起,就算有短暂的分离也依然会感觉到对方在自己的身旁,因为,爱已经铭刻进了灵魂深处,因为,路,还很长。
入坑指南:
赢球的五人此时正在食堂里坐着喝饮料休息,还一边聊天打屁。
“痛快,我们才五个人还不是照样打赢了。”这是曾子陵。
“其实对方也就是靠人多,要是对方和我们一样只有五个人我就不信我们还能打得这么困难。”这是许小羽。
“就算下次还要打照样轻轻松松。”这是刘腾飞。
“……”这是忙着喝饮料没空说话的周通。
“对方那个大二的都没我们长得帅,刘腾飞,比你还丑……”这是王金熙……
喝完饮料的五个人一起回了寝室,不一会儿就看到五个人又出来了,手里还都多了一个盆。几个人准备去澡堂洗澡,冲冲身上的汗水,盆里装的是换洗的衣物以及浴巾什么的,五个人抱着盆并列而走,这个队伍怎么看怎么别扭。
许小羽一边走一边玩手机,他在聊天,和李雪洁,他想把自己胜利了的快乐分享给自家亲爱的,边走边玩还边笑,惹得众人以为他发病了。
一直埋着头玩手机的许小羽没有看到前方有一棵路灯柱子,就这样直直的就撞上去了……
“唉哟,好痛。”许小羽一边揉自己的头一边乱嚎,知道的知道他是头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旁边森林公园的野狼给放出来了。
“嘻嘻,那不是影像班的班长许小羽吗?”
“嘿嘿,居然撞到电杆上了。”
“一会回去就给她们讲。”旁边有一群女生在嘿嘿嘿的笑着。
许小羽仔细一看,是口腔班的女生。
“我次奥,这人丢大了。”许小羽暗骂了一声。
“但愿她们别弄得影像口腔一百多号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来到澡堂已经很晚了,许小羽五人发现整个澡堂就只有他们几个。
“这样也好,洗着自在点。”
确实自在,五个人一边洗一边*哭狼嚎的唱歌,整个澡堂都是他们的歌声在飘荡,弄得别的来洗澡的人都不敢进来了。
星期二课程依然很少,早上就两节课,下午也只有两节课,星期三早上没课,但是下午的课程是满的。
星期二这一天,许小羽们商量找几个班上男生晚上在寝室聚聚,彼此之间也好熟悉一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星期三早上也没课。
下午刚放学许小羽曾子陵就把班上几个*训时比较熟悉的男生叫到一起商量怎么晚上在寝室怎么玩,最后经过短暂的回忆一致决定——晚上喝酒。
一人凑了一些份子钱然后就开始分工做事了,晚上准备在喝,因为只有两个人,宽敞。很快每个人该做什么就明确的分配好了。
许小羽、曾子陵、陈锴东、潘绳洲四个人去买酒。彭章豪、陈学宇两人负责去打扫他们的寝室。何临风、刘俊余、刘万椿三人则出去买炒菜买烧烤。蒋刘俊一个人则自己会寝室拿他们云南的特产宣威火腿。
潘绳洲不用介绍,许小羽所在的寝室的“小福建”,虽然他是其他专业的。
陈锴东是浙江金华的,长得挺高挺壮的,影像班的生活委员。
彭章豪是贵州铜仁的,著名的梵净山就在铜仁。
陈学宇是贵州贵定的,他和彭章豪就两个人住一间寝室,。
刘俊余就是静海市本地的,影像班的纪律委员,寝室的。
何临风也是静海市本地的,成员,是个标准的富二代,但没有丝毫架子,短短的头发红扑扑的小脸,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刘万椿同志,贵州凯里的,的室长,网名胡汉三,平时大家都喊他室长。
蒋刘俊同学,云南宣威的,同为成员,影像班的组织委员。
许小羽几人早早的就把酒给买回来了,为了不让宿管阿姨发现,这几个小厮使用是用给背上来的,这种行为让许小羽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次奥,书包这种神圣的用来装书本知识的东西你们居然用来装啤酒?!”
“别装逼……”众人给他的回应就三个字。
“好吧,其实我想说的是即使你们用书包装啤酒也不能用我的书包啊?”
“你丫懂不懂什么叫奉献精神啊?”
“好吧,你们人多,不和你们争了。”
由于只有两个人住,所以其余的床铺都是空的,几个人物尽其用把凳子摆在寝室中间,用床板放在上面,一个暂时性的大桌子就完成了。
很快,人到齐了,菜也上齐了,于是开学来的第一次简陋的聚会就这样开始了。
最开始是一堆人一起举杯痛饮,然后由一个人坐庄,轮流和其他人划拳喝。许小羽被众人给弄惨了,每个人都说要来和班长干一杯,许小羽又不好拒绝,就都喝了,喝完虽然没醉但肚子也涨得难受,只好不停的上厕所。
喝到最后酒居然不够了,而此时已经十一点了,寝室门已经关了,校门也应该关了,许小羽和彭章豪揣了一包烟拿了几个水果一路打通宿管阿姨和保安叔叔的关系来到校外买酒,两人又买了两箱啤酒一瓶白酒回来。
“陈锴东,喝酒啊。”
“不喝了,喝不下了。”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喝。”
“我是不是我自己知道,反正我不喝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了。”
后来许小羽觉得光喝酒没意思,就回寝室把笔记本和音响给抱了过来,然后把音量开到最大,开始只是听歌,到后来一群人直接扯着脖子跟着唱了起来,整栋楼都飘荡着他们*哭狼嚎的歌声……
后来听说,许小羽们所在的那栋楼很多人一晚上没睡着……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破口大骂:
“是哪些魂淡,大晚上的不睡觉嚎啥嚎?!”
“你们真是我哥啊,要是唱得好听一点也就算,这特么和狼嚎有什么区别……”
“别让我下次再逮到你们……”
“尼玛,让不让人活了。”
再说当天晚上,众人喝得那叫一个高兴啊,边喝边唱,就差开一场演唱会了。到最后所有人都醉了,没有一个清醒的,但影像班男生的友谊也正是从这次喝酒开始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喝了这次酒,大家就都是兄弟,不说生死与共,但同甘共苦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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