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芙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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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6/24 20:33:00

岁尾,冬至。

延误一天的航班最终还是把我送到了乌鲁木齐,停机坪上漫天洁白,让我理解了飞行安全的重要。

接下来的所有行程终将离不开雪。

今年第二次进疆,也是三年里第五次来新疆,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纵情山水团队。看过这里的春夏秋,没有理由再留下冬的空白,没有预想会收获什么,但行走在路上的感觉,早已让我怦然。

零下近二十度,好巴郎店外的车流依旧川流,车灯下有碎雪飘落;楼宇间却明月皎洁,羊肉串与伊犁老窖的故事在继续。这就是冬至的乌鲁木齐。这就是我喜欢的新疆。

早上,霸道车沿着国防号公路,经过了亚洲地理中心再向西北,进入昌吉洲呼图壁县。前几天的降雪较大,今早又恰是蓝天红日,使雪后的百里丹霞地貌更加壮观。

站在没过脚踝的雪地里,慢慢整理好器材,安静地享受着圆月西嵌天山,虹霓涂染东方。老伴儿为我此行添置的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完胜今早的零下二十三度。

车子在丹霞中峰回路转,碾压积雪发出的声音,惊跑着那些机警的生灵,以至于随处可见它们的足印,却总是难觅踪影。总算看到了一只不到百米距离的正在晒着太阳的狐狸,但还没来得及好好与之对视,它便快速消失在灌木中。

哈萨克牧民的冬窝子零零星星分布在整条山谷中,对于我们大家来说,互相都感觉很新鲜。于是,百十公里的路程,我们边走边拍,几乎走了一天。当夕阳再次染红了雪山头顶,河水氤氲出淡淡的水雾,我们才赶到玛纳斯吃上了今天的第二顿饭,再夜行向西,入住秦代便是乌孙牧地的奎屯。

奎屯到赛里木湖的路程约公里,虽然早上车不多,无奈新疆的限速太厉害,我们和日出比赛着速度。进入塞湖地界,远远望去,还是皓月当空,待进了西门,却是狂风大作,雪吹得堵住了环湖公路,前行被严格禁止了。

等待过程中,又去看了一眼果子沟大桥,再返回湖边,还是不能进入。无奈放弃了这里,小雪中进入伊犁河谷。伊宁汉人街上烤包子、蒸包子、拉条子,缓解了饥饿与寒冷。

换做自由行,独自徜徉于汉人街上,领略着几乎没有汉人的老城。左宗棠当年把大清帝国的江山稳定于此,一口棺木表达了他捍卫疆土之决心。老街里的人们对我的微笑还以微笑,蹩脚的汉语表达着他们的和睦。

天鹅泉位于新疆伊犁市伊宁县英塔木乡夏合勒克塔木村,我感觉以前就是几个大鱼塘。隆冬时节,有天鹅近三百只在此栖息,同时伴有大雁、绿头鸭、野鸭等水禽。与三门峡或平陆相比,这里天鹅的数量要小很多,但这里水域面积小,背景为柳树等植物,尤其在产生雾凇现象时,温泉水气上升,就有了仙境一般的感觉。只是今天我们运气不佳,只拍到了雪花中的仙子,偶遇认识的东北摄影老夫妻俩,他们已在这蹲守了五天。

进入著名的八卦城——特克斯县,办理了航拍手续,可惜因为限高,无人机还是难以表达其全貌。该城根据《周易》八卦方位设计建成,路路相通,街街相连,有着神奇迷宫般的街道布局,是现今世界上唯一一座保存良好、卦爻完整、规模最大的八卦城。依照传统风水观念,特克斯南有特克斯河,北有乌孙山,山水交融,和谐共生。北边山脉隔绝了寒冷刺骨的西伯利亚寒流;南边天山防止了来自沙漠戈壁的热浪。更是没有了沙尘的袭击。看来一千多年前,全真七子丘处机应成吉思汗之邀,前往西域探讨长生养老之术,在经过特克斯河谷时,因当地特殊的气候特征与地理环境,以其道家玄学便勘定出了八卦雏形。

特克斯县有个地方叫库西台,是当年军垦78团5连所在地。这里定居着较多的哈萨克族人。两座达坂连接着这里到八卦城。上午多云,即便这样,我们依旧努力前行着,记录着牧民的冬窝子、雪地里的牛与马。在一户哈萨克牧民家,女主人煮了风干马肉,煮了面条,就着皮牙子,我们边吃边聊。再次翻过一座达坂,放眼望去,天山雪峰高入云端,脚下云雾缭绕,毡房若隐若现,马儿点缀其间,顾不上没腿的积雪,快门声此起彼伏。也许今天吃了马肉的原因,丝毫没有感觉到山谷上的寒冷。

星夜兼程,当晚赶到巩留县。

离开巩留进入新源县。看手机新闻报特克斯当地发生了3.8级的地震,不过我们在车里,加上距离较远,所以什么感觉也没有。倒是今天阴转小雪。整个伊犁河谷中的树木都跟开了花一样的。在新源阿勒马勒村,碰巧还赶上了当地的巴扎。看那些农牧民或开车,或骑马地来到这里,交易着他们的牛、马、羊、鸡等,很有民族特色。

艰难前行到达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境内的巩乃斯林场,这里更是银装素裹,夏天那么拥挤的旅游线路,如今基本上都是门可罗雀,加油站的獒狗见了面都直摇尾巴。大型货车被禁行。住在只有我们四人入住的酒店里,希望明天是否能顺利到达巴音布鲁克草原。

从早7点到晚零点,车程显得很漫长。巩乃斯的降雪天气,从禁行到限行,让我们在达坂上耗费了大半天。利用下午的晴天,快速赶往巴音布鲁克,也从山势险峻、植被茂盛的天山进入到了没有一棵树木的草原。沿途看到了氤氲雾气中的天鹅和数量不少的草原狐狸。景区放假,我们长驱直入,赶到了九曲十八湾。只是这时候的河流大多封冻了,只留下浅灰色的曲线。

冷!落日之前零下二十六度,拍完收拾器材,气温就下降到三十一度。手机遇冷就自动关机。放眼望去,除了我们几个大活人,就是草原深处的牦牛依旧漫步其中,看来它们才是这里的主宰。

早起出和硕,经过库米什,这一地带的雅丹地质在清晨的时候一片灰蒙蒙的,沿途除了高压线和高速公路,似乎再也看不到生命的存在,甚至可以想象是到了另一个星球上了。

已是九点多了,乌鲁木齐的天还没亮,零下十八度的路面上,大小车的尾部突突地冒着白气。公路两边的路灯杆都挂上了崭新的国旗和鲜红的灯笼,提示我还有最后的两天。

车里循环着久石让的音乐,伴随窗外快速后移的原风景,进入了石河子,路边的树木开始出现雾凇。霸道低吼着,灯光前一片白茫茫,车身后留下车辙两行。不时让镜头延伸或拓宽自己的视野,让快门凝固枝桠繁茂的晶莹与原野里质朴的气息。

进入克拉玛依,手机信号悄然变成了4G。在百里油田外围,两只鹅喉羚在雪地中欢快地嬉戏,而那一望无际的采油机,和空气里弥漫的油气,让我们几度放弃想点火抽烟的勇气。

乌尔禾一片冷峻。七绕八绕,车子顽强地冲到山顶,四下漫步,随处可见动物的踪迹。自然面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乌尔禾魔鬼城,越是阴天,这里越显神秘。

夜幕中来到乌尔禾郊外的白杨河峡谷景区门口,没有门卫,下车前后解开了两道门槛,在飞雪的胡杨林里穿行。朦胧中唯见一户刚醒来的哈萨克牧民正在准备放羊。白杨河河流没有完全冰封,雪花演绎着与这里的清晨一样的节奏,小马伫立河畔饮水,金红的身躯披上了洁白的纱衣,一切都是那么的动静相宜。

经过和什托洛盖,一个位于戈壁中的小镇,天地依旧一片白茫茫。游隼孤单地站在电线杆顶,当你举起相机,它便振翅而飞,缓缓地落到下一个电线杆上。

下午两点,一顿汉人做的手抓饭勉强解决了早午餐,再补充一些物资,开始向禾木进军。从也来曼去禾木相对近一点,看着始终没有睁眼的太阳总算打开了眼睑,抓紧机会拍了一些图片,终于在禾木掌灯时入住。

北疆冬季开放旅游,只允许越野车通行,于是,成群结队的越野车接踵而至,估计明早还有不少人去上山看新年的日出了。今天过去,18不在,明早日出,19始来。一瓶牛栏山,一个羊肉火锅,我们几个影友和店里的一只小猫渡过了自己的新年。

禾木的观景台上,游客远不像秋天那时的人多。几位摄影人一边戏虐这里早被拍烂了,一边不停地换着镜头、按着快门。今天的太阳还是醉眼朦胧的。图瓦人和哈萨克人纷纷打扮起来,用马爬犁招引着顾客。只是他们不停地穿梭于这阿勒泰的雪原中,为空白的画面增添了不少灵气。

游走在禾木村,徘徊于禾木河。天渐晴,可雪花依旧固执地飞舞,冰河里,水鸟在激流中勤奋地觅食。雪过膝,造得衬裤袜子冰冰凉。自己偏偏喜欢这样,溯雪而上,深一脚浅一脚去寻找喜欢的影像。

双层玻璃的木刻楞里温暖舒适,打开房门就是雪花扑面,夜里几次起来观看天象,祈愿出现一个崭新的天气。

昨天天气不好,过去也就无所谓了。今早再次开门一看,但见玄月西沉,繁星满天。

又是-31度!直觉告诉我那也要趁早上山。收拾停当,来到河边,早起的哈萨克人赶着爬犁紧紧跟在我们的车后面。说好了价钱,我们两个壮汉斜躺在爬犁里,身上盖了羊皮大衣。年轻的骑士半跪于后,夜色里俨然可见他眉毛上都是白色的霜。一声悠长的口哨,爬犁便开始了前进。

黎明的天空由黑渐蓝,伴着马蹄得得与爬犁吱吱,穿行于阿尔泰的白雪山林间。星星不时地在树顶闪过。登顶观察后找了一个保险的机位,因为三年前,我曾经在此摔坏了遮光罩。

最难耐的就是等待。先是手脚的指尖发麻、发木,后来又觉得身体僵硬,相机电力快速下降,对焦响应迟钝,快门声音也不那么干脆利落了。

煎熬中迎来了日出,她就像一位画师,先把我身后的山尖点成金,再一步步将雪岭与云杉、冷杉和西伯利落叶松混交的原始森林抹上了红。及至温暖了眼眸,禾木村里的炊烟便也伴随着晨雾开始了袅袅。而此刻,分不清是哈气模糊了双眼,还是双眼看不清已结了冰的取景器了。

第三次告别了禾木,沿着喀纳斯河谷,盘旋在阿尔泰山上。月亮湾、卧龙湾、鸭泽湖都几乎是完全冰封,赶到神仙湾,太阳已在山后,余光中的天空有了一抹淡淡的红,平流雾开始从水面抬升,再像少女洁白的丝巾,将河流边的树木缠绕起来。

伫立在这里,四下空濛,再不用像以往在人堆里找机位,宁静中听得清百米外浮冰崩塌的声音。带来的飞机好想飞,可掏出手机刚拍几张,就又是自动关机!

今晚住的木刻楞里也是一点也不冷,找到一个小餐馆,解决了我们今天以来的第一顿饭。菜饭上齐,小老板过来先收了钱,告诉我们慢慢吃,走时自己关门就行了。我搭讪地问了一句干什么,他说有朋友叫去喝酒。

这里就是喀纳斯,这里就是新疆。再往北上没多远,过了白哈巴就是异国他乡。

因为住在离神仙湾很近的地方,今早也就没有着急起来。上午十点,第一缕阳光才照亮锋顶。随着光线的辐射,湾里的雾气缭绕着,把树林妆点得像极了水墨丹青。

只有在寒冬,可以踩着积雪,进入到神仙湾的腹地,在这里近距离感受河水的欢快流淌,树挂的晶莹剔透,水鸟的翩翩起舞,以及流冰的碰撞有声。月亮湾金秋时节的水之碧蓝,现在只有冷杉的影子投射到冰面上。游人几乎为零,站立于此,我依稀感受到彼时的人满为患。边走边看,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喀纳斯。

游走在乌尔禾黎明前的胡杨林中,雪地里随处可见各类小动物的足迹。让李涛把车调整了位置,干脆就用车灯当光源,开始了拍摄。

进入奎屯安集海大峡谷之前,夕照开始明显,最好的落日余晖给了我们:天山有势,云层有型,色彩丰富。在峡谷纵深处,飞机拍到了这里多彩的地貌和定居在悬崖边上的牧民家园。

新疆有些地方,依旧看不出来它的模样,比如今晚住的昌吉回族自治州的呼图壁县,每次都是很晚才到达入住,次日天不亮就已离开。

昌吉回族自治州的努尔加峡谷被白雪覆盖了,少了以往热烈的色彩;水库被坚冰包裹起来,侧射的阳光拉长了山的身影,勾勒着自然的线条。当自己的一行脚印粘贴在山谷上,并与粉红的日出叠加时,内心充满了力量。

十几天浴雪在新疆,行走在雪中,感受着一片银白,每天住一个地方,领略不一样的精彩。每天捡拾不一样的风景,收获属于自己的宁静。以至于眼里、脑里、心里好像也被上了霜,早上登机还因有雪耽误了正常起飞,刚和新疆说了再见,这会儿还没到家,不觉间又开始有些想念。

康辉

男,年生,汉族。

中共党员,本科学历。供职于山西中条山集团公司。

中国摄影家协会、中国民俗摄影协会、山西省摄影家协会、山西省运城市摄影家协会会员。亚朵集团签约摄影师。

中条山集团公司文联理事、摄影协会主席。《中条山》杂志美术编辑。

发表——

年至今摄影作品、随笔、游记数百篇散见于各类报刊杂志。

获奖——

《历山舜王坪》全国摄影大赛二等奖。

《晨光》新疆阿勒泰摄影大赛风光类金奖。

《纯爷们》人民摄影报“林卡姆”杯全国摄影大赛三等奖。

山西省摄影家协会“夏汾河”全国摄影大赛二等奖。

山西省运城市第四届摄影艺术展览艺术类优秀奖、航拍类银奖。

年度获“视觉中国﹒亚朵”中国十佳属地摄影师称号。

《澄净新疆》入选《人民摄影报》年度捷宝杯国际风光摄影大赛。

《我们的节日》山西省庆祝改革开放40周摄影展优秀作品。

《葫芦泉》山西省三晋名泉摄影大赛获奖。

《在云端》山西省摄影家协会魅力翼城大美历山摄影大赛优秀奖。

《耕》被四川建川博物馆永久收藏。

《春之韵》百诺全国摄影大赛优秀奖

摄影评论《康辉走与众不同的路拍摄心仪的风景》(巩志明著)在《人民摄影》报第十四期整版刊发。

展览——

年平遥国际摄影大展(个展:茶马古道之晋陕)。

年韩城“一带一路”国际摄影大展。

山西首届艺术节摄影大展。

年三门峡白天鹅﹒野生动物国际摄影大展。

年《工地琴弦》入选平遥国际摄影大展。

出版——

年个人作品集《发烧年代的影像》中国摄影出版社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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