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芙木

首页 » 常识 » 诊断 » 我死了之后,他们都说新皇疯了,满世界找当
TUhjnbcbe - 2024/8/16 0:05:00
公益中科 https://disease.39.net/bjzkbdfyy/170618/5469129.html

我从死人堆里救了亡国太子,陪他东山再起。

世人都以为他会给我一个名分。

封后大典当日,他只是送了我一把宝剑。

「孤宁,朕答应过你。

「登基之时,允你杀最后一人。」

他的心机皇后脸色惨白,我笑了笑,出鞘反手直指左胸。

我死了之后,他们都说新皇疯了。

他每日抱着断剑,满世界找当初陪他的小暗卫。

01

「独孤宁,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你把鸢儿还给我……」

孟庆婉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怀中抱着一具女尸。

杀人的时候,我确实不喜欢眨眼。

我擦掉眼角的血,低头看向眼睛红肿的孟庆婉。

她裹着月白色轻纱,乌发披肩。

落日余晖中,倔强地指着我,「鸢儿替我送汤给陛下,你为何杀她,她才十多岁,你怎么忍心。」

她发起怒来,也好看。

怪不得薛炤要封她为后。

像我这样面无表情的人,陪了新帝十年,连个宫妃都没混上。

七岁那年,一场失火。

薛炤救了我,从此我成为他的暗卫,以命相护。

八岁那年,他成了亡国太子。

我从暗到明,陪他住过土匪窝,喝过潲水,当过胯下之臣。

尸山火海里,我救了他无数次。

为了帮他复国,我杀了很多人。

他们诅咒我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没人喜欢接近我。

美人如流水一般涌入薛炤的皇宫,他们背地里都笑话:「女魔头要失宠咯。」

薛炤无以为意,照样宽待我。

可是后来,他还是变了。

他的白月光进了宫,他不大爱亲近我了。

他的白月光说:「阿炤,要心怀天下,不许滥杀无辜。」

从那以后,我再杀害他之人,他会发怒:

「谁来害朕,你马上就把人给杀了。

「你叫朕以后如何以德服人。

「孤宁,朕不需要你再杀人了。

「朕需要民心。」

他忘了,当年我与他被俘虏时,是他求我杀人的。

他忘了,是他让我成为杀人的刀。

可现在,他不需要我了。

02

今日他生辰,各宫美人都送了生辰礼。

孟庆婉亲自熬了一碗汤,让我检查时,我亲眼看见她贴身丫鬟投了毒。

我拿剑指着孟庆婉。

「你的丫鬟,下毒了。

「是她自己送来脖子,撞到我剑上,你没看清。」

孟庆婉落泪扯着我衣摆,「你撒谎,鸢儿还那么小,她怎么可能自寻死路。

「是你,一定是你杀了她。

「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的鸢儿……

「我要杀了你,替鸢儿报仇!」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袖口里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她像饿狼一般往我怀里扑。

我踮起脚跟,连连后退,身后已是冰凉的湖水。

我侧身闪开,她抓住我的衣领,「啊」的一声转身面对着我掉进了湖里。

在宫人看来,我不光杀了她的婢女,还把她推进了湖里。

「这种人怎么不去死啊!」

「孟美人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她竟然要置孟美人于死地。」

宫人看我的眼神淬了剧毒。

我刚想跳下水救她,身侧一抹明黄先我一步跳下了水。

薛炤抱着孟庆婉从湖水里走上来时,路过我身边。

「孤宁,自己跳下去。」

我看了看前方,湖光潋滟。

毫不犹豫跳下了水。

「独孤侍卫滥杀无辜,罚站湖中一天一夜。

「非诏不得离水。」

太医急急忙忙围在孟庆婉身边,替她检查伤势。

没人再去过问,那具早已尸体冰冷的丫鬟。

只有我听到孟庆婉轻声对心腹说:「一个宫婢而已,扔乱葬岗。」

薛炤,她那么恶毒。你上当了。

03

我站在湖里,执剑如佛。

夜里下起了倾盆大雨,宫人奉旨跑来告诉我,陛下免了我的责罚。

我从湖水里仗剑走出来,回到屋中,浴桶里坐着一个人。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过来。」

他背对着我,冰冷又温暖地对我说。

我放下剑,湿淋淋地走到他面前。

「脱衣服。」

我纹丝不动。

他精壮的胸膛上下起伏,冷冷地掀起眼皮。

「怎么?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朕没有站在你这边?」

我摇了摇头,盯着他的眼睛。

十年里,再破碎的环境,他还是长得很好。

貌如玉雕。极致美色。

目光濯濯如春月。

「够了,脱了衣服进来,小心伤了身体。」

见我依旧愣在原地,他一袭素衣从桶里站了起来,来到我面前。

替我轻轻擦拭了眼角泪水。

素手搭在我肩上,诧异地说:「怎么受伤了?」

我低头一看,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这才想起白天与孟庆婉争执时,她手里的匕首本来是要刺我心脏的。

暗金色的烛光落在他长睫上,他温柔地抱起我。

水汽氤氲中,他咬在我肩上,气息微喘。

「阿宁,别怪朕。

「婉儿是镇国将军之女,她父亲手握十万铁骑,朕需要她。

「以后,朕会站在你这边。

「你迁就一下她,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如云坠雾时,我向他求了一次出宫的机会。

04

乱葬岗,孤坟野鬼。

我从死人堆里刨出了一具女尸,扛着尸体走到了药馆。

夜色漆黑,我执剑坐在门口。

大夫出来时,点头哈腰:

「失血过多,没伤到要害,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抓好药,谢过大夫,我扛着尸体往京郊木屋走去。

清晨,我来到她床边。

她一双含恨的眸子注视着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露出半个肩膀,问她:「你有解药吗?」

她笑出了眼泪。

她一心求死,撞在我剑上。

我若不偏了三分,她就真的死了。

她若死了,孟庆婉给我下的毒,世上恐怕无人能解。

她动作粗鲁地扒光了我的衣服,随即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我只下过一种毒,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我看着铜镜里的身体,坑坑洼洼的,确实没有孟庆婉皮肤吹弹可破。

「十年前国破时,我从死人堆里救了陛下。

「我身中数箭,这左胸上的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她目光暗了暗。

替我肩头上了药。

「这是相思子,又名郎君,中毒后若不及时清理,皮肤会溃烂。」

我嘴角扯了扯,「孟庆婉下毒时,肯定没想过,我体无完肤。

「否则,她就该换个毒药了。」

鸢儿上好了药,眼底闪过一丝疼惜。

「这是刀伤?」她指着一块长长的疤痕。

我伸手触摸,不禁想起十年前那场灭国之战。

「当时陛下受辱,我杀红了眼。」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那时候太小了,长刀下来时,眨了眼。」

05

当初东夷一战,孟家援军迟迟未到。

刀光剑影沙场上,他一个十岁的孩子,随父出征。

寡不敌众,老皇上被万箭穿心。

他血染白衣,躺在高高耸起的死人堆里,目光近乎求死地望着我。

我双手沾染满鲜血,抱着他一路向东逃跑。

落入山匪陷阱。

篝火艳艳中,土匪头子一脸淫笑地朝我们走来。

他拼死将我护在身后,「别动她。」

土匪头子蹲下身,捏起他如玉如翡的脸。

「一个丫头片子,还没长开。」

「你——」山匪搂住他的腰,「亡国太子,进来陪我们。」

我至今忘不掉。

那晚,营帐内,喧哗肆意的笑声。

还有他歇斯底里地哀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我提剑站了起来,红绳缠在剑柄上。

人在绳在,人亡绳断。

我冲进了帐篷,挥刀霍霍,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帐篷外,火光漫天。

帐篷内,鲜红的血沾在我脸上,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杀人不眨眼,恐怕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

我害怕杀人时一眨眼,我就没命保护他了。

走过鲜血直流的尸体,我提剑来到衣不蔽体的薛炤面前。

「殿下,杀完了。」

薛炤一抬眼,一展颜,漱冰濯雪。

这辈子杀人,我只眨过那次眼。

06

「别哭,有我在,没人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一长刀直直地砍在我背上。

我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薛炤温柔地在喂我喝粥。

从前端方有礼的太子殿下,此刻眼眶略略红红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没有名字。」

薛炤喂药的手一顿,嘴角微微一翘。

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我。

目光瞬间冰冷如薄刃。

「以孤之名,赐你安宁。

「以后,你就叫独孤宁。」

我看着他嘴角漾出了笑,周身却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戾气。

京华谁人不知小殿下最是温润如玉,金相玉质。

当年贫民窟大火,他不顾群臣反对,一定要救火。

他怜惜每一个生命。

生还者里有我。

我爬到了小殿下面前,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手中利剑。

他所指之处,就是我利剑出鞘之地。

我搀扶着他走出了土匪窝。

「放火烧了。」

「是,殿下。」

我点燃了星火,扶着他转身走向万丈红尘。

陪他在青楼做过胯下之臣。

陪他喝过泔水,吃过剩饭,直到他涅火重生,潜龙归位。

十年来我睡在他旁边,片刻不得安宁。

为了让他活着坐上皇位,我帮他杀了很多人。

前朝余孽、乱臣贼子,只要有人敢阻止他登基,我就会扫清他路上的荆棘。

所有人都以为后位是我的。

直到我看到封后诏书上,写的是延误军机的孟将军嫡女。

孟庆婉。

孟美人一入宫,就缠着他去踏月。

我坐在马车上替他们驾车,孟庆婉喜欢娇嗔地往他怀里钻:

「殿下,臣妾担心有刺客。」

「放心,孤宁在,不会有人敢靠近朕。」

踏月在荒郊,担心的事好巧不巧发生了。

刺客蜂拥而来,他抱着美人策马回宫,徒留我一个人在郊外厮杀。

我浑身是伤回来时,他刚穿好衣服从孟庆婉的宫里出来。

「孤宁,昨晚你也累了。

「让太医给你疗伤吧。」

我捂着伤口回到我的寝宫,太医一盆血一盆血地往外端。

孟庆婉气得来我宫里掀翻了盆。

「这样你还不死。

「本宫会让你消失的,本宫讨厌陛下晚上睡觉念你的名字!」

我惨淡地笑了笑,原来他梦里还在叫我的名字。

07

我带着鸢儿回到皇宫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封后大典安排在三日后。

短短一个月,孟庆婉已经从美人升到了贵妃。

我回宫时,她差人传我过去。

一路上宫人们窃窃私语。

「女魔头不在的这一个月,陛下用德心收服了南蛮。

「咱们陛下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心怀天下的明君。

「都是女魔头把陛下带坏了。」

鸢儿跟在我身后,气得要用毒针扎他们。

我拦住了鸢儿。

鸢儿替我打抱不平,「这些话肯定是孟庆婉教她们的。

「当初孟家援军迟迟未到。

「无外乎就是为了拿捏新帝。

「孟庆婉为了彰显自己的专房之宠,非要让其他世家也把女儿送进宫。

「她千算万算,只是没算到姐姐陪了陛下十年。」

十年又如何。

在我和孟庆婉之间,他永远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他所愿。

我放下了剑。

孟庆婉坐在贵妃椅上,身旁都是点缀她的绿叶。

我站在她面前,她捂着肚子不喜道:

「独孤侍卫,见到贵妃,为何不跪?」

我用力将剑甩在大理石上,发出了清脆声响。

她吓得脸色青红一片,却还是装模作样地端正了仪态。

「听说姐姐陪了陛下十年,是该有些脾气的。

「只是陛下天下刚定,需要休养生息。

「听说过孔明七擒孟获的故事吗?

「陛下要以德服人,姐姐以后可不能打打杀杀了。

「正因为陛下胸怀天下,不到一个月本宫就怀了龙胎。」

不等我回话,她抚着肚子来到我面前。

亲切地牵起我的手,温柔一笑:

「陛下说,姐姐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了。

「要抄佛经。

「来人,把法华寺的佛经搬出来,今晚姐姐若是抄不完,不许睡觉啊。」

她掩嘴轻笑,嫔妃们都幸灾乐祸地盯着我看。

世人都说孟家嫡女是女菩萨投胎转世。

最爱礼佛焚香,怜悯众生。

可据我观察,她心存腌臜,实在是不配提佛祖。

我平静地望着她:

「陛下左肩有伤,臣女愿为陛下祈福。」

她愣了一下,轻蔑一笑。

「难为你心里还有陛下,陛下左肩的伤本宫自会照料。」

这次轮到我笑了。

我低头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陛下左肩没有伤,你不知道吗?」

她身形一颤,险些跌倒。

薛炤不喜欢和美人睡觉。

他喜欢在天明时,装模作样地打个哈欠,欠欠地喊一声:

「昨晚朕乏了,你自己吃早饭吧。」

我静静地看着她:「鸢儿,替贵妃娘娘诊平安脉。」

鸢儿从我身后出现,孟庆婉吓得小脸毫无血色。

正当鸢儿替孟庆婉搭脉时,薛炤提脚踏了进来。

孟庆婉眸光闪动。

拉着我的手,往后一摔。

宫娥们惊慌一片。

「女魔头推倒了贵妃娘娘。」

「女魔头连还未出生的婴孩都不放过。」

「独孤宁又杀人了。」

薛炤疾步蹲下身,抱着下半身都是血的孟庆婉。

孟庆婉虚弱地窝在薛炤怀里。

「陛下,你不要怪姐姐。

「是臣妾不小心……」

薛炤皱起了眉头,冰冷地抬眸:

「一个月不见,你还是本性难改。

「孤宁,朕对你很失望。

「你自己去佛堂,跪至天明。」

我看了看他俊美无俦的脸,转身朝佛堂走去。

08

夜来疏雨。

我跪在漫天神佛面前。

想起了从前很多事。

流寇来袭,他端坐在茶房冥香,我满身鲜血推门而入。

跪在他面前,他抬起了我的下颚,舔舐着我脖子上的鲜血。

无数风雨的夜晚,我无论杀多久的人。

他都会燃起烛灯,等我回家。

我们的每一场欢好,都是腥风血雨。

「阿宁,我喜欢你身上的血腥味。

「它告诉孤,孤离复国不远了。」

他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我不过是一个陋巷与狗争食的乞儿。

成为他的暗卫那一刻,我就再也没有睡过安宁觉。

可我们相依为命十年。

他说,若是等不到我回来,若是不能抱着我睡,他合不上眼。

我成天打打杀杀,他说我没有女儿家的样子。

替我绣了荷包。

又为我缝了春衫。

只是我从来没有机会在人前穿。

哪怕他登基为帝之后,我依旧是侍卫装扮。

雨越下越大。

宫人手持雨伞,伴着他来我面前。

「孤宁,你离开一个月了。」

雨水打湿了我睫毛,我睁开眼看着他。

眉目如画,宛如谪仙。

「孤告诉过你,迁就一下婉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我从未在人前流泪。

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若是流了泪,谁还怕我。

可是今天下了雨,我纵情哭一回又如何。

薛炤的脸色冰冷如冬,见我无动于衷,他从内侍手里接过了长剑,一剑划破我的肩头。

鲜血混着雨水流在石板上,歪歪扭扭的,像回家的路。

他砍了十几刀。

我的衣衫被他砍坏了。

他从雨幕中走来,像从前那样,舔舐着我的伤口,慢慢吻上我的唇。

我推开了他。

薛炤按在我的伤口上,冰冷地说:「你嫌弃朕?

「你浑身是伤,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朕?」

我偏不如他所愿。

我从地上捡起了剑,直指他喉咙。

他笑了。

「怎么,杀人杀上瘾了,还想杀朕?」

雨水打在我睫毛上,我不停地眨着眼睛。

他从我手中抽走了剑,将我抱在怀里,一遍遍摸着我出血的伤口。

我哑声问他:「你明明知道孟庆婉的孩子不是你的,为什么?」

他将下巴磕在我肩头,疲惫地说:

「你也知道,朕无缘子嗣。」

我想起了山匪将他掳进帐篷。

「孤宁,你实在不该杀她的孩子。

「朕本想用这个孩子掣肘孟家。」

我摇了摇头,望着他:「我没杀她的孩子,是她自己摔倒在地。

「我也没有杀了她婢女,是她想在茶里下催情香。

「我更没有推她下水。」

陪他十年,我从未说过如此多的话。

薛炤勃然大怒,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独孤宁,你爱上了朕!

「朕不是你该肖想的人,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泪如雨下。

我后退一步,朝他三拜。

「陛下,三日后封后大典,臣有所求。」

他站了起来,背过身去,留给我一个长长的背影。

「臣只求再杀最后一人。

「从此离开皇宫,再不回来。

「求陛下允。」

薛炤身形一滞。

「你确实待在皇宫也无事可做了。

「不如出去散散心。」

他低声斥责,继而拂袖而去。

09

封后大典。

鸢儿替我梳妆。

我指了指那件粉色春衫。

「我要穿它。」

鸢儿含泪替我换上。

「宁姐姐,此法恐有性命之忧。」

我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的医术。」

我打扮得张扬明媚,走在宫道上去给薛炤贺喜。

10

前殿,薛炤和孟庆婉并排坐在一起。

黑色玄服,大红袖袍。

一对璧人,美得让人晃不开眼。

薛炤坐在龙椅上,目光落在一柄玄铁宝剑上。

孟庆婉坐在皇后的位置上,最末尾留了一小块地方给我。

自我入场。

宫妃们便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看。

就连前朝臣子也挪不开眼。

「女魔头怎么穿女装了?

「她从未离身的剑呢?

「从未见她打扮成女儿家,今日一见,那模样竟然比皇后娘娘还要俊几分。」

我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

薛炤扫了我一眼,眼眸一亮,嘴角上扬。

孟庆婉笑靥如花的脸,差点就变形了。

我朝她浅浅一笑。

若是没有点姿色,又怎么能在薛炤身边一待就是十年。

礼官们念完祝词。

祭祀完祖先,轮到封赏了。

我放下酒杯,目光平视前方。

「独孤宁——」

内侍拖长了声音唤我。

我提起裙角,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来到薛炤面前。

「臣女在。」

内侍眼尾一提,手持圣旨提高了音量。

「独孤宁护驾有功,赐玄铁宝剑一枚,上可斩昏君,下可斩逆臣。」

我伏地跪拜,从内侍手中接过宝剑。

「孤宁,朕答应过你。

「登基之时,允你杀最后一人。」

天子话落,群臣鼎沸。

就在他们以为女魔头改邪归正时,天降横祸。

孟庆婉脸色惨白,她扯了扯薛炤衣角。

「夫君,这是何意?」

薛炤转头看着她,宠溺地安慰她:「别怕,她不会胡来的。」

是吗?

一股鲜血「嘶啦」一声溅在新帝俊美的侧脸上。

我不会胡来的。

我从来只是你的暗卫、杀手、一把刀。

当主人不让杀手杀人了,杀手也该功成身退了。

死前最后一眼,我看到新帝满脸血渍地奔了下来,搂着我的尸体,暴跳如雷:

「独孤宁,为什么不告诉朕!

「最后杀的一人是你自己!」

剩余49%未读立即解锁专栏,阅读全文
1
查看完整版本: 我死了之后,他们都说新皇疯了,满世界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