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张神医
定更天,向风一行人疲惫地回到镇南堡。
边境牧羊犬闹闹驮着桃心老远就看见唐鹏了,撒着欢儿跑向唐鹏和林霞儿,闹闹围着唐鹏高兴地摇着尾巴,又高兴地跳起来搂抱唐鹏。桃心猫“喵”地一声躲进了林霞儿的怀抱,喵喵地唱着,仰着头请求林霞儿的爱抚。
齐堡主率领着乡亲们早早地就等候在村口了,看见向风他们把人救了回来,丢失孩子的乡亲们嗷嗷叫着孩子们的名字围住了马车,寻找着自己的孩子,向风率先阻止了乡亲们的过分亲昵行动。那些“人”还没有醒过来,向风怀疑他们被下了药了,对乡亲们不安全。向风和齐堡主,明士大师商量后,马车直接赶进了齐堡主大院。
把那十个昏睡的人都安排在后院的一间大屋子里,这时,堡主才发现了刀疤脸,惊讶失色。“刀疤脸咋让人给弄成这样?!”
“大家看看,如何把他们弄醒过来?”堡主接着问大家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门上都写上了“不知道”三个字,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赶紧请郎中吧!”佩玛女王的甜美声音焦急地传进了大家的耳朵。
“好,好,小然子,赶紧去请徐郎中。”堡主吩咐道。
“是!”小然子脆声答应道,随后,旋风似的跑了出去。
一盏茶的工夫,徐郎中缓步走进了房间。徐郎中是镇南堡的人,干巴身材不高,还有些佝偻。人已花甲,满头白发,白色长寿眉毛在眼睛前耷拉了,鼻直口方,花白胡须飘在胸前,慈眉善目,面白红润。平时在家给乡亲们看病,擅长针灸,说话声音小,省力气,而且慢悠悠的。很少出诊。
“堡主,我来看看。”徐郎中慢吞吞地说道。
等徐郎中一一查看完了后,说道:“弄醒他们,不成问题。可是,”
“可是什么,徐爷爷?”向风急急地问道。
“可是,如果要彻底治好他们,我就无能为力了。”郎中说。
“好,您先弄醒他们!”向风急切地说道。
徐郎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丝线缝制的针包,从里面拿出了十根银针,用向风递过来的白酒朝着银针喷了一口,在空中把银针甩了甩,迅捷地扎向了十个人的不同穴位。别看徐郎中说话慢吞吞的,可扎起针来却不含糊,急速而准确。
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有人哼唧着醒了过来,但眼睛还是呆呆木木的。奇怪的是刀疤脸醒来后,叫得像个西域人的口音,而且嘴还是歪的,眼睛是斜的。郎中及众人大感意外,不明所以,只有堡主,明士大师,吉祥天女和绿水仙翁若有所悟,感觉到事情难缠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袭扰着众人。
“女王,”堡主看着佩玛女王说道,“看来得麻烦你那八位骑士去一趟神仙峰了,去请原圣堂堂主平法大师,也就是张神医。”
“好的!堡主!”女王没有多问就答应了。
“也有劳您了!”堡主转身看着吉祥天女微笑着说道。
吉祥天女含笑点了点头。
月亮挂到了天上,静静地把月光泼洒在镇南堡,银河里的星星挤着推着形成了一窝一窝的,扎堆说着悄悄话,还时不时调皮地眨眼睛,偷偷地看着静夜里的村庄。
夜呀,并不平静!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镇南堡传了出来,踏碎了黎明前的寂静,引得村里村外狗吠声此起彼伏。十一匹骏马,两顶青布小轿急速地向西奔去。那是向风,齐梅,高天亮子,八位骑士的骏马,两顶小轿在八为彪形骑士的手中诡异地飘在空中,随着八匹骏马的飞驰,向西而去。
太阳懒洋洋地升了起来,明媚的阳光照在了一行飞奔的人马身上。向风白袍白马,齐梅红袍红马,高天亮子黑袍黑马,八名骑士枣红马枣红劲装,再加两顶青色小轿,这样一队人马在绿色麦田覆盖的原野上奔驰,像一团七彩祥云随风急速刮过!
“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起早在麦田里干活的乡亲们惊奇地观望着,兴奋地议论着,像看到了天外来物,异空之行。
吉祥天女坐在起伏的轿中,想到马上要见到张神医了,心中不免有点儿异样的感觉,虽然多少年过去了,但是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还埋藏着青春年少时的欢乐时光,那是私人领地的秘密。想到这,吉祥天女的脸上微微发热,一种少女情怀的娇羞在心海荡起了涟漪,甜并苦着,一抹胭脂色悄悄地抚摸了她的俏脸。
“唉”吉祥天女这声唉声,显得是那样的无奈和甜蜜。
念谁家,恋谁家,
小时玩伴,青梅竹马,
有缘无分人,散居各天涯,
双鬓染霜念故,槐树开满香花,
相约拐杖一对放,高挂满月两杯茶。
吉祥天女的耳边响起了这首词曲,不免让她心里深处隐隐有说不出的刺痛,也很温暖很受用。
“起!”
“啪,啪,啊,啊!”
吉祥天女被这些喊声,叫声惊醒,透过薄纱窗向外望去,原来在路上有人设置了鹿砦,几个蟊贼吆五喝六地还想抢劫,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要抢的是何方神圣!
随着向风的一声喊,齐梅从古筝里打出几颗弹丸,准准地打向几个蟊贼。向风等一队人马根本就没有停,直接从鹿砦上’嗖嗖嗖’地飞了过去,有点儿*魅,有点儿神奇。那几个蟊贼一咕噜爬起来,看得都傻了,坐在地上直打自己的嘴巴子,以为自己在做梦,要把自己打醒,很久都没有楞过神来。
向风一行人马像一阵风似地在老磁河南岸的河堤上狂奔而去,身后留下了飞飞洒洒的*尘,醉了似的漂浮在空中慢慢散去。
老磁河的两岸种了许多垂柳和槐树。微风袭来,带着柳树嫩绿色的味道和槐花的香味儿,挤进了人们的鼻孔里,沁人心脾。河里有一群小鸭子自由自在地游玩着,不时扎个猛子抖抖翅膀,嘎嘎地叫着,自由和悠闲。有老乡戴着宽边大草帽悠然自得地放着鱼竿等鱼儿上钩。月亮挂上树梢儿时,烫一壶当地的老酒,享受和平生活的温馨与老伴没牙的呵呵笑声。
晌午时,这队人马已经踏进了灵寿界内。
“向风,我们赶到前边那个村子吃晌午饭吧?”高天亮子对着向风喊道。
“好的!驾!”向风答道。
大家停在了一个有大院子的小吃馆门前,店小二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老乡,吃饭呀?吃眼揉面吗?腌肉面可是一绝呀!”几名店伙计也赶紧过来接过向风等人的马缰绳,把马牵到大院子里喂草料去了。
那两顶在空中飞的小轿可把店伙计们看稀罕了。
“我的天呀!”
“这咋弄得?”
店伙计们傻眼地交头接耳,都不敢看一眼那八名骑士。
“嘎嘎呵呵”一阵鸭子叫声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随着这瘆人的“笑”声,从里间扭出了一个肥硕的女人,头上戴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满脸堆着肉笑,随着微风和她的笑声,从她满月般的白脸上飘下细细的粉末儿,像极了白雪花。向风闻声望去,款款走来一个土的掉渣的妖艳徐娘。向风看着老板娘,心里想:除了打扮得俗不可耐以外,模样还看得过去,只是脸太大,涂得太白了,倒不影响吃饭。
“嘎嘎呵呵,我是这儿的老板娘,谢谢大家照顾我的生意,想吃点儿啥好的(der)儿?”这位徐娘扭动着肥臀问道,围裙掩不住肚子上的肥肉在随声而波浪汹涌。
“来二十碗腌肉面,十斤衡水老白干!二十斤上好的牛肉,九碗羊杂汤,快。”高天亮子扭过脸看着那张不想看的肥腻腻的脸说道。
“再做两碗清汤挂面。”高天亮子接着说道,这是给齐梅和吉祥天女大师点的。
“好勒!”老板娘笑答道。
“快点儿,老不死的,还愣着干啥,快去呀!”老板娘回头对着一个干瘦的男人喊道。那是她男人,精瘦精瘦的,臊眉耷眼地蹲在旮旯里。唉,女强人背后也有一个能干的听话的男人呀!
腌肉面是这一地方有名吃物。面条是地道的手擀面,口感韧性十足,腌肉是本地特产,有一种独有的咸香味。卖腌肉面的馆子,每每爆满。卖面条和其他地方也大有不同。馆子门口摆一公平秤,顾客可以自己定要几两,每份面条都得准确称量,算得上童叟无欺。
羊杂,是因为里边杂七杂八应有尽有,羊头,羊蹄,羊心,羊肝,羊肺,羊肠等,故称羊杂。不要觉得这些都是上不得桌的食物,它们各有各的功效:如天花(羊脑)有健脑明目之功,尤其适合老年人和神经衰弱者。口条(舌头)有壮身补血之能,最宜病愈者常食。
不大一会儿,热腾腾的腌肉面就上桌了,大家也确实饿了,互相也不客气了,三下五去二就把满桌子的吃食风卷残云了。齐梅也没有了淑女状,吃得高兴,俏丽的脸上有了红妆。吉祥天女吃得还是比较含蓄的,但也没有拖大家的时间。
“小二,这叫什么地方?离神仙峰还有多远?”向风问小二道。
“小哥,我们这叫忽冻,离神仙峰还有八十里地呢,路不太好走!”小二机灵地答道。
“看来得住县城了!”向风看着大家说道。
“哎,小二哥,这咋叫忽冻呢?”齐梅娇声问道。
这一声‘小二哥’把店小二叫了个大红脸,他哪见过这么好看的仙女,况且还叫自己小二哥。
“哦,哦,是这么回事,你们已经到了滹沱河边上了。这个忽冻说的是刘秀和王莽的故事。”店小二结巴着讲述道:“刘秀被王莽追得慌不择路,骑马来到滹沱河岸,只见滹沱河波涛滚滚,水流湍急,既无桥又无船,怎么过呢?再望望身后,尘土飞扬,喊杀震天,眼看追兵就要到了。他坐在马背上,仰天大呼:“苍天呀,苍天!莫非我刘秀就该绝命于此,你若能让河水结冻多好呀!”
刘秀的话音刚落,突然冷风乍起,冻得人们浑身直抖。不一会儿,滹沱河结冰了,刘秀赶紧打马过了河。追兵刚到河边,结冻的河水又化了,王莽眼看着到了滹沱河对岸的刘秀骑马扬长而去,却毫无一点办法。因为这河忽然结冻,所以,靠河岸的村子就叫忽冻。”店小二说完,很是得意。
“哦!原来这么回事!好听,谢谢!”齐梅哦了一声。
大家收拾停当,飞身上马,绝尘而去。肥硕而甜腻腻的徐娘带领店伙计羡慕地酸酸地目送众人远去。
相传古时候,在太行山的东麓,有一个远近闻名的中山国,那里孕育着勤劳勇敢的一方人们。中山国山青水秀,古木参天,同时留下了许多美妙神奇的传说。后来由于时代的变迁,中山国的城堡遭遇天灾人祸逐渐消失,只剩下“点将台”和部分城墙。有一位精通阴阳八卦,天文地理的风水大师,看好了一块风水宝地,并号召人们在那里修建了一座漂亮的灵寿城。此城距离中山国不过十公里,城池虽然不大,但地理位置十分有讲究。它有东,西,南,北四门。城池南边和西边有一条长年哗哗流水的小河环绕,那就是松阳河。松阳河西边是一道弯弯曲曲的山岭,一直通往中山国的古城村,这道岭上长满了松柏古树和荆草,郁郁青青,形成了一道自然屏障,好似一条绿色长城。城池的构筑形式更为优美。过了城东边的一座大石拱桥进东门后,大街上有两座木制的彩色大牌楼,十分壮观。县衙门前大街上矗立着一座汉白玉雕刻的石牌楼。城隍庙门前一对石狮子,身高八尺有余。一栋栋高大的瓦房上各种颜色的琉璃瓦放射着五光十色的光亮。如果你居高临下从整体上观看灵寿城貌,它就好像一只展翅飞舞的“金凤凰”。在城墙的西北角上长着两株高大的古柏树,相传那就是凤凰尾巴。凤凰头弯曲在城内路南侧,古人讲风水,传说人们丢撒在地上的各种粮食晚上就被凤凰吃掉了。市集两侧不远处各有水井一眼,传说是凤凰的眼睛。孔圣人文庙东边有一个大水坑,那是凤凰饮水的地方。因此人们便把灵寿城叫成了“凤凰城”。再看灵寿城的东边和北边,起伏不平的东岭也有许多美妙的传说。那时东岭弯弯曲曲,好似盘踞在那里的一条巨龙,一片片的柏树,一丛丛的荆草,十分茂盛。人们传说马家坟是龙尾。傅家坟占居地是龙身。郑家坟为龙头。传说那位懂易经的风水大师告诉人们:“咱们灵寿城是一个漂亮的‘凤凰城’,城东边靠着一条巨龙,将来不久因为龙凤呈祥的风水宝地定会出‘真龙天子’和‘三斗三升芝麻的文武官员’。”美妙的传说使人们都十分热爱灵寿。那时候是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市场繁荣,人们安居乐业。
后来来了一位南方的城官,此城官也是个精通天文地理的大能人。可能是因为他有贪财图利的嫌疑,故而人们称他“南蛮子”。他来到灵寿后,发现哪里有宝贝就想法搞到手。当时有一种灌木叫灵寿木,可做成精美的拐杖,老年人柱上灵寿木拐杖,可延年益寿。这个“南蛮子”把这稀有的灵寿木拐杖弄了许多作为贡品和占为己有。他后来听人说灵寿山门口大磁河内发现了一块巨大的“金砖”,很多人下河打捞。因为水深浪急,下水的人,不是被滔滔河水冲走,就是被巨浪淹死在水中。城官听说后,便以察看风情地貌为名,让人带他来到山门口文山一带看个究竟。他来到那里一看,只见大磁河水急浪大,两岸山高林密,水底下隐约看到了那块大金砖,*灿灿的十分诱人。他左右观看了好长时间,又向高高的文山上反复观察了一阵。突然,他说道:“我判定这金砖不在水底下,而是在这悬崖峭壁上,快拿绳索来。”于是把人吊到悬崖上,果然将这块金砖取了下来,至今文山上还留有取金砖的那个坑迹。城官得了宝物不为人民谋利,人们对他十分不满。
传说到了灵寿“真龙”出现的年代,这个城官有意破坏灵寿城的风水,把东岭和北岭的脚下挖了一条淤泥河,按当时风水说法把城东边的这条“巨龙”和“凤凰城”隔开斩断。可是城官命令人们白天挖一天,到晚上一夜这条沟就又长平了。后来他命令人们白天晚上不停地挖。人们挖呀挖,挖着挖着突然听到泥土里边有人在呐喊:“上马,上马,快上马,离地不够一大乍。”老百姓不知道是咋回事,又不知是哪里喊叫,扑嗵一镐刨下去,竟然刨出了一个很大的铜人铜马,正在搬鞍认蹬准备上马。说也奇怪,这时小东关有一家孕妇正在生孩子。小孩刚一生下来,不是啼哭,而是高声喊叫:“上!上!上马呀!”这一下把接生婆吓了一大跳,哪有小孩一生下来就会喊话的?接生婆吓得两手一发抖,竟把小孩掉在地上摔死了。人们传说:如果当时家人把小孩骑放在枕头上,随口说声:“上去了!”这边那个铜人铜马也就不会被刨出来了,这样兴许保住了“小皇帝”。
还传说灵寿还要出“三斗三升芝麻文武官员”。在“凤凰城”内有一座文庙,是文人墨客学习读书的地方,这座文庙修造得十分精致,全部是木制咬合,没有用一个铁钉,一根铁丝。它坐落在南门里大路西侧。文庙的路东侧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水坑,水坑与护城河连接,传说是“凤凰”饮水的地方。就在这个水坑内,那年突然出现了许多五光十色的青蛙。夜深人静后,青蛙们就齐声“咕呱”,“咕呱”喊叫,优美的叫声好似一群小学生们朗朗的读书声。南蛮子城官越听越像读书声,于是他就立刻派人拉了十几车白石灰,倒入这个水坑内,把里边的青蛙全部烧死了,后来又把水坑填平了,在那里盖起了座“文昌阁”。他后来又派人把古城墙西北角上的两棵高大的古柏树刨掉了。这个城官把“凤凰城”一下子改变了模样,他把“龙凤”割断了,风水也给破坏了,“小皇帝”和“三斗三升芝麻文武官”也完了。后来,人们编出了一首歌谣:
灵寿县,凤凰城,周围下雨中间晴。
四周各县都下遍,来到灵寿扎老营。
“南蛮子”,破风水,十年就有七年穷。
百姓只好怨天地,苍天办事理不公。
向风一行人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住进了客栈,这是灵寿比较好的客栈,紧靠大路边上,名字叫:灵寿木客栈,老板姓张。向风独自坐在院子里,仔细观察着欣赏着,一棵参天大槐树正散发着醉人的槐花香,树下是一个大石碾子,碾盘上还留有碎碎的谷子皮和谷子粒儿。傍晚的小鸟叽叽喳喳地飞到碾子上啄食谷粒。在院子的西边是从松阳河引来的水,穿院而过,哗啦哗啦的水衬托出院子的清凉和宁静。在一排老房子的前头是一架有年头的葡萄架,这时,正有串串绿色的小花丫儿在枝蔓间随着微风躲藏着猫猫。靠东墙根还有几块菜地,种着白菜辣椒小萝卜等蔬菜。缕缕炊烟从客栈的厨房的烟囱里飘了出来,懒散地在天空中玩耍而去。
“真是田园般的生活呀!”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的家乡,也是这般田园清宁,他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迎着旭日,
闻着泥土的芬芳,
听着小鸟的鸣叫,
嬉戏着垅沟里水的欢唱,
偷听着麦苗的生长,
真的,
这就是我的家乡,
一草一木,
都回放着快乐的童年时光。
尿尿和泥巴,
掏鸟上瓦房,
竹杆捅蜂窝,
月夜捉迷藏。
春天拧柳哨成调,
夏日玩水不嫌脏。
秋天蛐蛐养成宠,
冬日滑冰不挽裆。
童年,田园,
那是甜甜的收藏,
蜜一样,
一个充满愛的地方!
“向风哥,你咋在这呢?”随着一阵女孩特有香味儿的飘来,齐梅仙仙而至。向风还沉寂在遐想之中,只是用眼睛笑眯眯地和他的心上人打了招呼。齐梅坐在向风对面,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幸福地享受着。
“梅,我真想,”向风可爱地看着齐梅说道。
“你真想什么?哥。”齐梅妩媚地歪着俏丽脸庞,玩弄着自己乌黑的大辫子说。
“我真想:
住一个小院,
种一架葡萄,
读一本好书,
喝一杯好茶,
养一身静气,
赏一轮清月,
一生,
不也乐乎哉!
一生,
来过何奢求?!”
“哈哈,哥,你都会拽文啦?!”
“别取笑我了,我哪会呀。”向风尴尬地说道。
“那你再来一首呗,夸夸我呗。”齐梅含羞地说道。
“行,我再来一首,听着。”向风今天的情绪非常好,兴致也很高。
“你是花,
你是空中的花蕾,
高枝头上有你的欢笑,
温煦的风里传来你的香味。
你是花,
你是山中的玫瑰,
山沟沟里有你的舞蹈,
金色阳光勾画你的娇媚。
你是花,
你是田野里的桃蕊,
露水里藏着你的羞涩,
内心期待秋天的果实累累。
你是花,
你是那朵花,
你是少年躁动的秘密,
你是多年心痛的祸首罪魁,
你是风里雨里那个傻傻的期盼,
你是那想起来的羞愧,
你是花,
你是那朵蔷薇!”
“讨厌!”齐梅等向风背完,娇羞地骂了一句讨厌,低着头跑了,差点儿和走过来的高天亮子撞个满怀。
“向风,你又欺负人家了吗?”高天亮子开玩笑地问道。
向风只是乐,并没有回答高天亮子的问话。
“向风,我在屋里想睡会儿,但是没有睡着,我听到什么地方有哭泣声。”高天亮子说道。
“我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会儿,我去查查,我们可别住进了黑店。”向风诡异而帅气地笑着说道,“高大哥,你先去准备吃饭吧。”
向风轻提身形,飞身上了房顶,消失在阴影里,寻着哭泣声而去。
向风摸索到一间屋子外时,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和哭泣声。
“宝贝儿女儿呀,你就别哭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爹也没办法。我也知道他家的那个癞痢头儿子配不上你,可是爹也没有办法呀!谁让人家有个厉害的娘啊!”
“爹,你别说了,我死也不嫁那个癞痢头!呜呜”那个呜呜哭着的甜美的声音说。
“再说,婚约也不是和那个小子呀。呜呜”
“唉”老人家无奈地唉声叹气。
向风屏气听了一会儿,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闪身飘下。
向风回到了吃饭的大厅,这时,八位骑士已经吃完回房间休息了,吉祥天女也回房间打坐去了。大厅里只剩下高天亮子和齐梅。向风胡乱地吃了几口,正打算与高天亮子和齐梅讲他看到听到的什么,就看见从楼上下来了一个老人家。老人走得很慢,无精打采,低着头思索着什么,似有难言之隐。
老人家大约六十多岁,白发苍苍,脸上皱纹纵横,似乎写着他几十年的岁月历史及生活的坎坷,但从一双浑浊的丹凤眼里发出来的眼光显得很是坚毅。向风一看正是那哭声房间里的老翁。
“不好意思,来晚了,你们吃的饭菜还可口吗?”老人家看着向风他们沙哑地问道。
“哦,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老人家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张老板,我们吃得挺好的。”向风等忙不迭的答道。
“唉,怠慢你们了!嗯,嗯,唉”张老板欲言又止地说道。
“张老板,莫非您有什么事吗?”高天亮子看到张老板唉声叹气地样子,就随便问了一句。
“看你们都是仗义的后生,我确实有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啊!”张老板吞吞吐吐地说道。
“老伯,不碍事的,请讲吧,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高天亮子看着张老板脸上的黑眼圈,爽快地答道。
“唉,我原来有两个儿子,都战死沙场了,现在只剩下我和一个宝贝女儿。早先和城东柳掌柜家的儿子有婚约,可他的儿子也和我两个儿子一样战死了,柳老板还想要个后呀,不知从哪娶了小老婆,那个小老婆儿带了个傻儿子,还长了满头的癞疮。那小老婆的枕边风很厉害,吹得柳老板硬要我女儿和他的癞痢头的傻儿子完成婚约,我女儿死活都不答应啊,唉。”张老板唉声叹气地讲道。
“那柳老板的意思呢?”齐梅问道。
“那柳老板哪管得了呀!”张老板接着说道,“自从柳老板娶了那个小老婆儿,柳老板就不是柳老板了。唉,唉。”
“那小老婆儿那么厉害吗?”高天亮子说道。
“你们有所不知,那小老婆儿不是别人呀,想当年是我们灵寿城花满楼的头牌呀,馨儿,这女子不仅妖艳,还很有心计呀。自从柳老板把她从那儿买出来后,这些年快把柳老板家折腾光了。唉。”
“她后来听说,我们家和柳老板家有婚约,就非逼着柳老板用她的傻儿子来完成婚约。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儿子?!”张老板接着说。
一阵香气袭来,一个娇媚的女孩疾步而来,扑通就跪在了向风等人的面前。
“请哥哥姐姐救救我!呜呜”张老板的女儿哀求道。
“快起来,快起来,妹妹!”齐梅赶紧俯身搀起那美丽的女孩说道。
“呵呵,老伯,你放心吧,这个忙我们帮了。”向风似乎心有成竹地说道,高天亮子痴痴地看着向风,向风对着高天亮子如此这般说了一阵话,高天亮子高兴地点了点头。
什么是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
“老伯,你去给我们弄点白灰和锅底黑吧!家里有镰刀吗?”向风说道。
“好,好!有,有!”张老伯疑惑地答道,赶紧吩咐伙计去准备了。
月亮已经爬过了城南那座高高的山头,夜里的风还是比较凉爽的,松阳河水的哗哗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凤凰城还是听得真真的。远处时而传来几声狗吠的声音,小虫的鸣叫声奏响了这山中之城的夜曲,宁静安详。
花满楼的热闹似乎是一幅山水画的浓笔,是那样的迫不得已又无可奈何。在这样美丽的城市里,它也成了一个城市的色素和生活的音符。
一黑一白两条身影窜出了客栈,直扑城东的大宅子而去。向风决定帮助张老伯,也问清楚了柳宅的坐落。
柳宅在城东还是非常扎眼的,高门大院,琉璃瓦高墙,院内苍松翠柏,溪水环绕。门前居然还有两座石头狮子,只是高高的朱漆大门斑驳陆离,写照着这家的兴衰荣辱。想当年,柳家也是豪门望族,不可一世。只是到了柳老板儿子战死疆场后,家就衰败了下来,也是柳老板变得不思进取,坐吃山空,又成了花门柳巷的常客。只十几年的功夫把好端端的一个家搞得破败了。前些年又从花满楼买了个头牌,弄得家里的光景更是雪上加霜了。
早先柳老板的儿子在的时候,家还可以,柳张两家经常走动,就有了娃娃亲。可儿子们都死后,家呀,唉,没法提了。
向风和高天亮子飞身摸进了大院的后院,老远就听到有哼哼唧唧的声音。等他俩透过窗纸向屋内看清楚时,两张俊俏的脸不仅臊得发烫。原来柳老板和头牌正在亲热。柳老板哪是头牌的对手,不大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得了头牌一阵奚落。
“真没有用!草鸡了?嫁给你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东西。”一阵甜骚的声音叨唠个没完没了。
吱呀一声,向风和高天亮子闪身进了屋,手里拿着镰刀,捏着嗓子说道:“呵呵呵呵呵,我们是黑白双煞勾魂使者,今天来取你们的狗命。”
正在忙活的柳老板和头牌猛然间看见屋里来了两个黑白,吓得浑身筛糠,滚下炕,趴在地上磕头求饶了。
“使者饶命,使者饶命!”
“使者饶命,使者饶命!”
柳老板和头牌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飞扬跋扈,趾高气扬的劲儿了,裸着不年轻的身体,趴在地上鸡啄米似地磕着响头,脑门上鲜血淋漓。
“饶你们也行,以后别在纠缠张老板家了,他家儿子在天上可是很大的官,和我们阎王爷是要好的哥们,否则,今天就取你们狗命了。你家的儿子在天上也是一个行者,他让我们告诉你们,他和张老板的女儿的姻缘还没有结束,你们不要弄个傻儿子纠缠她了,否则……,哼。”
“行,行,好,好,”柳老板哆嗦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捣蒜似的磕头。他俩磕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听到黑白双煞的声音,等他们抬起头来,已不见了黑白双煞使者了。他俩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瘫坐在冰凉的地上,这才发现一股屎尿的味道。
等向风和亮子赶回客栈时,张老板还在大厅等着呢,看到他俩回来,赶紧问道:“怎么样?”
“放心吧,柳老板和他的小老婆不会再找您的麻烦了!”高天亮子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老板有点不相信的喃喃自语,但皱纹里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柳老板和头牌馨儿就来到张老板的客栈了。弄得张老板不知道所以然。
“张老板呀,你看以前都是我们不对,我们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柳老板一个劲儿的给张老板陪着不是,头牌在旁边也呵呵地陪着媚笑,“张老哥,等清明节,你给你儿子烧纸的时候,也替我们说说好话啊,拜托拜托!”。
柳老板鞠躬不止,说完,急急忙忙地放下一堆礼品和小老婆就像见到*似地走了。这把张老板弄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哪跟哪。
向风他们也起来了,看着那堆礼物,向风和亮子对视了一眼,也偷偷地乐了。
升起的太阳温暖着这个田园般的客栈,大家都很高兴。张老板的女儿也一扫多日来的愁容,变得是那样的阳光灿烂了。
“哥哥,姐姐,谢谢你们。”
“怎么?你们这是要走吗?”张老板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张老伯,我们要去找您的本家了,张神医。”向风客气地说道。
“你找他呀!”张老板兴奋地说,“他是我本家大哥,可神了。”
“是呀,我们要去找神仙峰原圣堂堂主张神医平法大师。”齐梅说道。
“哦,好,你们等一会儿!”张老板说道。
张神医平法大师,悬壶济世,名扬十里八乡,给人治病的故事简直就是神话。张神医的先人就是灵寿城要出真龙天子的时代的良相人选,可惜被“南蛮子”高人破了风水。虽然天子没有出来,可其他人物都在邻里乡里出世了。张神医的先人就是出来当良相的,可惜没有当成。当不成良相了,反而成了神医了。真应了老宗祖的话,不当良相就当名医呀。到平法大师这一代已经到了九代真传了。
听老辈人讲,说有一年冬天,张神医家里来个个肚大如牛的乡亲求治,张神医打眼一看,又看看老爷儿(太阳),告诉患者的家人说,你们把他扶到北墙那,让他的影子照到墙上。等乡亲们弄好后,就看张神医从屋里拿着个烧红的火筷子走了过来,朝着影子上的肚子就扎了下去,说也奇怪,墙上肚子的部分冒出了一阵白烟,再看患者乡亲的肚子像撒气的皮球似的,小了,好了,神了。
“来了!”张老板乐呵呵地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样东西。
“来,少侠,这是我收藏的灵寿木做的几样小东西,务必请你们收下,以表我的谢意!”张老板说道。
向风不好说别的,只得收下了张老板给的礼物,两串灵寿木做的手串,一个精巧的吊坠,一串佛珠。
《山海经》记载,灵寿木为远古一种奇树,似木类竹,长有枝节,长不过八九尺,围三四寸,顶端自曲,自然合杖制,不用加工即可做杖之用。老者以此杖助步,竟能敏思捷行(灵),祛病延寿(寿),因名“灵寿木”。
“谢谢张老伯!”向风谢道。
向风等人翻身上马,打马而去。一队人马,两顶飞着的小轿,引人注目地飞奔出了灵寿城,向神仙峰疾驰而去。
官道久无维修,道路崎岖,山路狭窄,直到将近晌午时候,一行人到了神仙峰下,大家勒住马缰,向山上望去,好一个神仙仙境。山不算高,但险峻俊秀,云雾缭绕。从山脚下向山峰延缓而去,风景各处不同,鲜花颜色时深时浅,时艳时素,好不好看。一股瀑布从山峰间突兀地喷薄而出,潇洒而下,像一条银链在苍翠的山峰间随风飘舞,又像哪位仙女的白色披肩掉落在这山清水秀之间,引得百鸟朝鸣,争相献媚。百花摇曳,搔首弄姿,千娇百媚。
山,苍翠。林,茂盛。水,空灵。花,娇艳。
钟灵毓秀,人杰地灵。
大家下马,拾级而上。路上已经有好多乡亲或扶或搀慢慢向上走着,这些都是来求医看病的。看来张神医真是名不虚传呀。
没多少时间,就到了一平坦之所,迎头一个长满鲜花的拱形篱笆门,两旁是两棵高大的松树,天然形成了一个的别致自然的大门。在鲜花丛中隐约看到了三个根雕大字:原聖堂。
门口两旁的松树上悬挂着两个条匾,用苍劲有力的行书刻有一幅对联:
杏林春暖暖千家,
橘井泉香香万户。
众人进的大门来,瞬间就被院子里的景色所吸引,眼睛里充满了惊奇和欣喜。杏树,梨树,桃树成片成片的。随着阵阵清风,或含苞待放,或盛开怒放,或交头接耳,或勾肩搭背。在枝叶的缝隙之间,成熟或不成熟的果实羞涩地偷偷看着这一行不速之客。山泉水自然形成的小溪在院落里蜿蜒而流。几座天然的大盆景似的山石景观更增添了这里的诗情画意。院里的人们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活动,没人大声喧哗,怕打扰了这里的平静和静谧。
“你们是找张神医的吧!”一个小童子近前小声问道,“神医让你们稍等,他快回来了!”
小童子这番话让向风等人惊诧不已。神医知道他们的到来?!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走吧!”随着浑厚悠长的声音从山顶传来,大家望去,就看到神医从山路上飘然而下,如履平地,悠然如仙。白色的长衫在身后飘飘相随,灰白的头发披在身后,追风而动。半盏茶的功夫,神医已然站在了大家面前。神医中等身材,面色红润,白发披肩,一双略上挑的凤眼,精光明亮,似能洞察一切。说话慢而磁性,白色胡须飘在胸前,身后背着一个药篓子。好一派仙风道骨!
张神医瞥了一眼吉祥天女一萍大师,红润的脸上不觉微微发烫,内心深处一股温暖暗暗流动,唉,许多年过去了,有些坎还是不容易过去的!吉祥天女的内心也起了波澜,心海荡起了心痛的涟漪。四目相对,尽在不言之中。说好的相守白首,永结同心的,可是造化弄人啊,谁知知心人近在眼前,却只能目光相接,内心问候。
次日凌晨一行人马来到了镇南堡。堡主早就得到了信报,带领众人在门口恭候多时了。一阵寒暄之后,顾不上吃饭,张神医就开始给大家诊治起来。几根银针在张神医手里,运用得神乎其神,妙手回春,不一会儿,有的“乌鸦”就开始神志清醒,开始和家人相认并抱头痛哭了起来,那真是:
歧*奥妙*神分,
循经运络立天人;
当时华佗青囊解,
送与先生束银针。
张神医正要给刀疤脸扎针,发现刀疤脸瞪着惊恐的眼睛,挣扎着躲避着神医,嘴里呜哩哇啦地乱叫,大家都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说的哪的话,还像女声,娘味儿十足,好像在和神医商量什么似的。张神医愣住了,眉头紧皱。
“麻烦了,”张神医走到堡主跟前小声地说道,“他被附体了,看来得扎十三*穴了。”
“啊?!”堡主也惊了一下,“风儿,你安排其他人们都回去休息吧!”
“是!”向风干脆地小声答道。
遣散了众人后,张神医手拿金针向刀疤脸走去,正要下针之时,突然在远处传来了一个粗壮的声音,“等等,别下手!”
随着一阵风刮过,一个大汉来到大家面前,扑通一声就给大家跪下了,“别,别,别扎她!”
向风惊讶地看着那个大汉叫道:“花无情?!”
花无情跪移到向风面前,哭音说到:“大侠,请您求求神医,放过她吧!”
花无情的几句话把大家都说糊涂了,只有张神医明白。
向风赶紧把花无情扶了起来,唐鹏端来一碗水给花无情,让他平静平静。
这时的刀疤脸看到花无情在场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开始张牙舞爪,几个壮汉把持他都很费力了,张神医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扎准十三*穴已是不可能了。
“堡主,请把刀疤脸弄到一个僻静的屋里,把所有的窗户都用棉被挡上,”神医对堡主请求道。
“好!”堡主疑惑但快速地答道。
“向风,唐鹏,高天亮子,你们把刀叔叔弄到东大屋去。”堡主命令道。
“是!”三人答道。
东大屋很宽敞,逢年过节的时候,在这里表演武术,民间小调,也是农闲时聚会闲聊的场所。是堡主专门为年轻人准备的,今天却派上这样的用场了。
刀疤脸被几个年轻人挂在了高高的房梁上,拉成了一个“大”字。屋里的窗户已经用棉被挡上了,窗户和门都贴上了神医画的*色符咒。在屋子的南头点燃了一个巨型的油灯,灯光把刀疤脸的“大”字映照在了北头的一面白色墙上,随着灯光的晃动,墙上的影子也微微移来移去。神医让大家退隐道角落里,尽量让灯光不再晃动。
张神医看了看刀疤脸,又看了看墙上刀疤脸的影子,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了十三根金针,在灯光里闪闪发着金光。花无情也紧张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镶金的瓷瓶,祈求地看着神医,神医对花无情点了点头,闪身到了北墙边上。一阵幻影般的无以伦比的“舞蹈”由张神医“出演”了。半盏茶功夫不到,众人再看那面墙上刀疤脸的影子里,若隐若现十三个金色的点在发着点点金光。张神医已经把十三根金针扎向了刀疤脸影子上的十三*穴:*宫,*信,*垒,*心,*路,*枕,*床,*市,*窟,*堂,*藏,*腿,*封。
突然,刀疤脸一声尖叫,脑袋耷拉了下去,昏死过去。一股白眼飘进了花无情的镶金瓷瓶里。花无情温柔地叫着“朵儿,朵儿”,呵呵地乐着,把镶金瓷瓶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恭敬地向大家告了谢,转身轻步走了出去,消失在田野深处。